“好了!”碎玉優雅的拭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淡然的開口道:“找個時間,滾出王府,死遠一點,若是讓王府的人把你抓回來,又或者讓我碰見了,你知道我的手段吧!滾吧!念在你多年服侍本郡主的份上,賞你個痛快,我要休息了,從今個起你就不用來服侍了。”碎玉說完起身往內室走去。
小寰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碎玉的絕情切斷了她最後的生機,她慢慢的朝著大門走去,一縷刺眼的亮光刺痛了她的眼睛,緩緩回頭一個白瓷碗在陽光的照射下璀璨奪目,小寰踉蹌的走了過去,緊緊的將它抱在懷中,懷中的小碗似乎還殘留著太陽花的溫暖,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
鍾離浩日高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分立兩邊的大臣,今日早朝的氣氛可真夠詭異的,南詔國最年輕有為、公正無私的宰相大人倪夙閻在早朝時出神,而他的冷酷無情的弟弟眉宇間烏雲籠罩,竟然也在神遊。
“哼!”鍾離浩日冷哼了一聲給常安使了個眼色。
常安會意的點了點頭高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
鍾離浩日從龍椅上起身道:“丞相,南王到禦書房來。”
被點名的兩人才回過神來,齊聲道:“臣遵旨。”
禦書房內,鍾離浩日看著在禦書房內依舊魂不守舍的二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丞相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看上那家王公大臣的女兒了?朕給你賜婚。”
倪夙閻這才回神,不解的反問道:“賜婚?為什麼賜婚?炎又要娶側妃了嗎?”
“不是炎,是你。丞相也不小了,是該娶妻生子了,到是朕的疏忽,如不是你今個早朝出神提醒了朕,朕可成了個惡人了,丞相可有人選?”
“不、臣不急、不急。”倪夙閻連忙推脫道。
鍾離浩日戲虐的看著倪夙閻反問道:“哦!那丞相是為何事走神呢!”
“啊!臣、對了、臣是昨夜著涼了,對、臣著涼了。”
“原來丞相著涼了,丞相可是國之棟梁,一定要保重身體啊!”鍾離浩日看著一向精明的丞相找了這麼個蹩腳的借口也不想再逼問,轉頭看向鍾離浩炎開口道:“炎該不是也著涼了吧!你今天可是從上朝開始就在出神。”
“臣弟昨夜品酒一時不查喝多了。”鍾離浩炎冷著臉不緊不慢的說道。
“炎,猶豫不決會錯失良機,若不想你兩位王妃玉石俱焚你應該做出選擇了,至於你要的千年玄鐵朕已經找到了,正命人趕製鐵鏈,大概要二十天左右就能趕製出來,朕會叫人親自送到王府,炎、是你該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鍾離浩炎藏在長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良久開口道:“皇兄,你可曾後悔過?”
鍾離浩日睿智的眼眸籠上了一層愁雲,堅定的說道:“有,不隻是悔,還有恨,你們都下去吧!”
鍾離浩炎失魂落魄的走在宮道上,倪夙閻走在後麵,在即將跨出宮門時,倪夙閻叫住了他:“等等,炎,我同你一起走,昨日禦醫說娃娃傷的很重,我想去看看她。”
鍾離浩炎轉身口氣不善的說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注意你的用詞。”
“王妃?炎、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整個帝都誰不知道她是你的下堂婦,你們從未沒拜堂,她又怎麼算是你的正妃。”倪夙閻溫和的說道,眼中確是一片冰冷。
“你······”鍾離浩炎憤然的看向倪夙閻,卻無法反駁他說的那些事實。
靈娃在夢璿的精心照顧下悠悠轉醒,夢璿一臉疲倦的趴在床頭酣睡,靈娃木然的看著床頂,嘶啞的聲音悠悠的歎息道:“還活著。”
倪夙閻剛踏進小屋,驚喜的發現靈娃已經醒來,欣喜的說道:“你醒了!有沒有那不舒服?傷口還疼嗎?要不要喝水?”伸手試了試靈娃的體溫,微笑道:“不燙了。”
“你是誰?”靈娃暗啞的聲音如同破舊的機器極為刺耳。
倪夙閻微微皺了皺眉,倒了一杯水,溫柔的喂靈娃喝下,一滴水珠掛在了靈娃的嘴邊,這樣迷糊的靈娃讓倪夙閻有些心動,寵溺的揉了揉靈娃額前的碎發,低頭吻去了靈娃嘴角的水珠。
“嘭。”
夢璿一個巨靈掌狠狠的招呼在了倪夙閻的後腦,尖叫道:“色鬼,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