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蘇的病情好轉的很快,這得益於那種黏糊糊的惡心藥膏,還有一些神奇的治療傷痛的魔法。
在白以及傷兵營內全體的‘醫護工作者’的關照下,他的傷勢以一種神奇的速度痊愈著。
第三天的時候,馬蘇就能在護士的幫助下起身行走。第五天的時候全身大部分的繃帶就已經拆除了,這在地球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
自從上次昏迷之後醒來,馬蘇被調換到了另一間帳篷。
這間帳篷要幹淨寬敞的多,而且裏麵的傷患也長得不那麼猙獰可怖。
初次見到自己臨床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對方那頭長長的綠色頭發,馬蘇真的會將他當成地球上來的戰友。
正是因為如此,馬蘇正真的安下心來,因為他也長了一頭綠顏色的頭發,天生的。老爸說這是基因變異,很稀有,普通人中幾億分之一的概率,對健康完全沒有影響。
小時候馬蘇還因為這個原因傲嬌了好長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這頭綠發又為他帶來了一個美麗的誤會。
而且這個同樣頭上綠綠的家夥,對馬蘇也是相當的照顧。經常主動攙扶馬蘇到帳篷外走走。即便馬蘇表現的非常冷漠,依然也沒有打消這位同族的熱心。
而馬蘇沒有穿幫的原因,一方麵有白用先入為主的觀點給了其他人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解釋。另一方麵馬蘇的傷勢也真的是十分嚴重。
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以上麵積的燒傷,還能活下來這真的算是一個奇跡。
雖然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但是燒傷的後遺症卻避免不了,最直觀的就是燒傷的疤痕攣縮。
重度燒傷的病患都有疤痕攣縮的後遺症,馬蘇的左半邊臉頰被嚴重燒傷,傷口愈合之後結下了疤痕,吃飯都隻能吃流食。
同一個帳篷裏麵的病友,發現馬蘇的傷情這樣嚴重之後,幾乎都會想,如果這樣的傷勢落在自己的身上會怎麼樣?然後換位思考之後就感覺,若是自己受到這樣慘重的傷勢,可能早就心理接受不了現實崩潰自殺得了。隻是心情不好,愛發脾氣簡直都是心理堅強到了極點。
尤其是多次看到馬蘇換紗布換藥,崩裂的傷口和紗布粘連在一起,撕都難以撕開隻能用刀割的時候,馬蘇也隻是緊皺眉頭從來沒有大聲喊叫過一聲。硬漢的形象早就在這些人的心目中牢牢的樹立了起來。
以至於再有因為疼痛哭鬧的厲害的病號,護士都會讓他親眼看一看給馬蘇換藥的過程。
很快的所有人都知道傷兵營有那麼一個不知道名字的硬漢。
而強者無論在哪都是受人尊敬的,特別是在軍營這個崇拜強者的地方。
這一天馬蘇像往常一樣在營地裏散步曬太陽,太陽光照在裸露的皮膚上有種輕微的刺疼感,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了幾天,而被太陽光照射過的地方會因為時間長短不同出現不同程度的輕微的紅斑或者脫皮,就像是在陽光下過度暴曬被陽光灼傷一樣。
難道是因為這個星球上的紫外線比較強的緣故麼?
馬蘇覺得牙齦似乎有些癢,舌頭在口腔裏舔了舔,淡淡的血腥味。
吐出一口唾沫,滿是血漬,這麼多天沒有刷牙,牙齦出血了。
那個大胸脯的妞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衝著他嘰裏呱啦的說些什麼。
馬蘇直接無視她轉身就走,不走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白也不在意,或者說早就習慣了。她懷疑馬蘇的聽力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不過這不重要了,因為今天主祭大人從前方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令人激動萬分的消息。
綠精靈大巫祭綠伊思大人要來傷兵營探視,而且點名要見馬蘇。
天哪,綠伊思大人在整個大陸上堪稱無人不知,一手冠絕天下的治療巫術聞名遐邇。
如果綠伊思大人能夠出手,馬蘇的病情隻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吧?
馬蘇被白連拉帶拽的帶到主祭大人的營帳中。
坐在下手的主祭大人站起身來向綠伊思介紹道:“綠伊思大人,就是他了。”
綠伊思點點頭,微笑道:“你好,傳承的繼承者,你叫什麼名字?”
馬蘇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視線也並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種。倒是對在帳篷的角落裏假寐的兩隻巨大的黑豹比較關注。
“綠伊思大人,他受到了太強烈的刺激,從清醒過來之後一直有些神誌不清,而且他不能說話,甚至連聽覺都受到了影響。”
“噢,是這樣。”綠伊思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