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年輕的時候是水嶼鎮有名的才女,溫柔賢淑,殷元寶寵妻無度這才出了名的怕老婆。
“嗚嗚嗚,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是不是喜歡東街那個……” 殷夫人一邊抹眼淚一邊打眼色給兒子。
殷夢尋放下茶杯貓著腰繞過這對活寶跑了出去。
夏香識趣的關上了門。
溜出門的殷夢尋舒了一口長氣,看來家是呆不了了,還是去找淺淺。
一想起那笑意如花的女子還有銀鈴般的笑聲,就抑製不住的歡喜。
殷夢尋和紀家的二小姐紀安淺青梅竹馬,上樹掏鳥蛋,下河撈魚,偷挖別人菜園的地瓜,一樣的潑皮胡鬧,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紀安淺眉眼如遠山秀黛,身材似三月柳枝般長開了,也發現紀安淺不再和以前一樣和他胡鬧。
他被阿爹逼著接手殷家絲綢莊的生意,紀安淺也在家學習了女紅。
殷夢尋被老爹催著成婚的時候也問過為什麼青梅竹馬的紀安淺不可以?答案是家規不允許庶出成為正房。向來好說話的殷老爺唯獨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殷夢尋也就一直這樣耗下去了。福來客棧,林寞白小憩後,慵懶的把玩著手中的白鴿,將那身雪白的睡袍和烏發映襯的格外神聖,雌雄莫辨的臉上寫滿了冷淡。
饒是習慣這樣場麵的安宇也失神了一刹那,連忙低下頭接過遞來的白鴿,“安宇,狀態不佳?”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問題,卻使得本來充滿磁性的聲音變得繾綣情深,林寞白狐媚的眼角形成獨特的風味,清澈的眼睛硬是形成了濃妝淡抹兩相宜的錯覺
“回主子,屬下沒有。”安宇很快清醒了開來回道
“安宇,你家主子想去街邊賣芙蓉花~”林寞白少有的輕笑了起來,然後用手勾了勾發梢,風情媚骨,白色的絲綢擋不住內裏的風光,夏日的炎炎熱氣還是隨著窗戶吹進屋內與屋內的寒冰形成微風吹過睡袍的衣角露出賽雪的肌膚帶著悠悠的清香。
安宇有些癡了,疑惑的看著林寞白。
“你明日讓人去采芙蓉,再在街邊支起攤位可懂?”林寞白挑開眉眼看著安宇,然後起身下塌。
窗外白鴿撲棱棱飛進屋內,林寞白倚靠在桌角,拆開白鴿腿上纏繞的信封,仔細的查看起來。
隨後將紙條放進燭火中燒掉。安宇悄悄的觀察林寞白的神情,準備踏出門,這時林寞白出聲道:“安宇,陪我下盤棋。”
林寞白的聲音低低的,傾城的臉上不帶一絲波動。
安宇有絲訝異不過還是取出暖玉棋子擺了開來,屋內的涼意與屋外驕陽似火的天氣天差地別,這邊安宇的心裏也和室內外溫差一樣,七上八下。
白色的輕紗微微叉開露出勾人的腿型有種妖異的美感,修長的手指捏著黑子慢慢悠悠的落下“安宇,你走神了。”待那溫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時
‘啪嗒’安宇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上。明明剛才還是那樣舒服的涼意,現在卻讓人覺得刺骨寒。
“回去休息吧,到戀綺那領生肌丸。”林寞白站起身來悠悠的回到了臥榻上。
安宇抹了抹額角的汗珠拾起棋子,望了望臥榻上閉目養神的主子。
這人的心思你永遠不懂,也永遠不要懂,安宇想起同為暗衛的安靈說的話。他是主子,永遠都隻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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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