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出門就看到張三正提著茶壺朝這邊走過來,招手示意張三過來,張三本就想過來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什麼。這下屁顛顛的就過來了。
安宇拿起一錠銀元寶丟給了張三說道:“客房門口的衣服燒掉。”張三用手掂了掂又像做夢般咬了下手中的銀錠。
“哎,客官這些花怎麼都在地上?”張三拾起衣服的時候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鮮花心疼的說道:“這些小野花是我們水嶼鎮的特產生長在鎮外的澤田區,每到夏季和芙蓉花一起開放,很是好看。”
安宇不經意又想起內個不小心衝撞到主子的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帶著水嶼鎮特有的淳樸。讓安宇冷漠的心微微疼了一下。
回神間張三捧著衣服問道“客官,這衣服可是真絲的材料,這真的要燒掉?”
“燒掉,還有這些花給我吧。”安宇接過張三手中的花抬腳就走。
不等張三在後麵叫著客官。
那女孩有錯嗎?安宇偷偷的問自己,然後暗暗地失神,手中的花朵已經沒了嬌豔的顏色沾著泥土的花朵不再燦爛,僅僅是因為那一句姐姐抑或是因為撞到了主子的身前。
在安宇的認知裏主子林寞白是個很讓人心疼的人,主子從未有過多餘的表情,也從未對任何事情放在心裏。
從來都是計較成敗不論對錯。
可他也是人,總會有累的時候。
這次來到水嶼鎮前老先機說的話言猶在耳:“安宇,如今的林寞白沒有心,妄動殺念隻會讓他越發失去感情,喜怒哀樂這些都會消失殆盡。到那時候的林寞白將會變成什麼?”
安宇不敢在再想,手中攥緊的花朵滴落幾滴紅綠混合的汁液很快被暑氣逼人的天氣蒸發掉。
水嶼鎮最有名望的家族便是殷家,殷家四代為商,到了殷夢尋這代更是將水嶼鎮的絲綢推廣到京都,殷家成了名副其實的殷實大戶。
殷老爺很是欣慰的看到自家的兒子光宗耀祖,可就是這混小子從不準提娶親這件事情,殷老爺把十方八裏出了名的才情美貌的女子畫卷堆在自家兒子的書桌上,可就是這不好那不好。
這倒好落得一句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混話。
老來得子的殷老爺那是真急著抱孫子,這不,這天殷夢尋偷偷的從後門準備溜回房間被堵在了屋裏。
殷老爺一般抹著茶杯一邊有模有樣的裝起了腔調:“夢尋啊,過來。”
殷夢尋一邊用折扇敲著手心一邊懊悔的坐在了殷老爺旁邊,旁邊丫鬟夏香朝自家少爺使了使眼神,到殷老爺的身旁捏著肩。
“今天說什麼也要給定了,內些畫你看不好,這不內些閨女給你帶進門來了。你看看,看好哪個就娶哪個,要是都看好了,就都娶進房,啊,哈哈哈。咳咳”殷老爺放下茶杯自己偷偷的擦了把汗,這兒子今天不對啊,怎麼也不說話就盯著你看。
這邊殷夢尋看著自家老爹沒有底氣的模樣就鄙視的看了倆眼:“老爹你待會看好哪個娶哪個,對了順便問問娘的意見。”
殷夢尋也有模有樣的端起茶杯抹了抹茶蓋吹了吹茶葉。
“那老爹我看好哪個就……”話還未說完,殷老爺的耳朵就被揪了起來。
“哎呦呦,輕點。輕點。”殷老爺一轉頭就看到自家夫人笑眯眯的望著自己“殷元寶,你可以了啊,想娶多少啊?”
殷老爺連忙繞著凳子轉到後麵賠笑道:“夫人喲,為夫哪敢,夫人這人都在呢,夫人,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