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亭不敢相信聽到的,他驚訝地瞪著父親。
在胡天逆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愧疚與難堪,他如往常一般保持著一個莊主的威嚴。
胡雨亭一個勁地搖頭,道:“這不是真的,太滑稽了。”
“以後爹會給你找一個適合的……”
“不——”胡雨亭響亮的回答打斷了胡天逆想要說的話。
這一場可笑的鬧劇說出去無論是誰都難以相信,又不是唐朝的楊玉環,也不是唐玄宗。隻是胡天逆表現得特別自然讓人見了覺得極為不舒服。父子對峙,胡氏在一旁看著,她或許不了解夫君心裏想些什麼,但她知道一般的女人是不可能入胡天逆的眼。胡氏沒有將目光聚集在吵架的父子身上,而是在一旁的韓冰身上。她在想究竟這個丫頭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竟讓胡天逆做出這麼荒謬的事來。胡氏隱隱感覺這個丫頭似曾相識,就在發愣時,胡雨亭竟跟胡天逆動起了手,兩個人打出了屋子。“轟隆”一聲,假山被震碎。
胡氏趕緊奔出房去瞧,但見胡天逆跟胡雨亭站在荷花池的對岸對峙,那氣勢哪像父子,分明像仇人。胡雨亭大力一揮,腳邊池塘裏的水翻滾起來,漸漸地旋轉而起成龍旋風,朝胡天逆撲麵而去。胡天逆臉上一絲冷笑,雙掌間凝聚《玄冰訣》,一掌揮去,水柱竟成了一根冰柱立在池塘的水麵上。緊接著,他加強了幾分力道用力一推,冰柱被震碎,鋒利的碎屑如千萬根冰錐飛向胡雨亭。
著急的胡氏大叫起來,眼見胡雨亭無暇顧及,他被刺成刺蝟是小,傷到穴位恐怕會成一個廢人。胡雨亭情急了也不顧自己是否可抵擋,抽出兵刃就朝冰錐揮去。無數的冰錐如雨一般密集而來,胡雨亭應接不暇,渾身被鋒利的冰錐劃傷。突然一根冰錐刺中他的足三裏穴,頓時他感覺下肢麻木,一個不穩向前撲身而倒。說時遲那時快,一根冰錐直刺他的雙目而來。他已無法躲避,閉目等死。
就在這危機時候,蠻山不知從何竄身而出,用他的雙月擋開飛來的冰錐。但聽得“當”的一聲,冰錐被雙月打飛,“咚”的一聲刺中胡氏身旁的門框上。
胡氏冷汗直冒,也許是為兒子險些失明,也許是為自己險些被擊中,也許是為胡天逆的冷酷無情。
胡雨亭睜開眼見自己沒事,一瞧旁邊,蠻山拿著雙月正站在身旁,不由叫道:“蠻四叔……”
蠻山將胡雨亭拉了起來,拱手對胡天逆道:“莊主,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別叫外人看笑話。適可而止!”
胡雨亭氣鼓鼓地道:“你還是我爹嗎?你怎麼這麼狠心,差點要了我的命!我死了你胡家就斷子絕孫啦!”
胡天逆生氣地一揮袖,怒道:“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誰是你爹!”
“是我爹就可以搶自己的兒媳不成?你還要不要臉了?堂堂一個莊主……”
別人不知蠻山是知道的,事才胡天逆那麼狠出招是已看到自己就在假山後。胡天逆知道無論他多麼狠,蠻山都會出手勸阻。這樣胡天逆跟胡雨亭都可有台階下。
盡管胡天逆跟蠻山知道,但胡氏卻不知,她隻認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韓冰的出現。她奔進廂房,對著紋絲不動的韓冰就是一個耳光,哭道:“都是你這個女人,害得我兒差點死在自己父親手裏,害我寒梅山莊丟盡顏麵。父子爭一個女人,這事若傳出去,寒梅山莊往後如何在江湖立足?百年聲譽將毀於一旦!”
胡氏又想一個耳光甩過去時,胡天逆迅速地閃身而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毫不客氣地道:“你若再打她,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