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厲聲對喬雲清道:“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
喬雲清立即解釋道:“我不是什麼人派來的,我是這個漁村的一個漁民。”
“你還在撒謊。一個普通的漁民怎麼會知道這麼些事。說,不然我就殺了你。”
“姑娘!別激動。前些日子看姑娘出手,又聽到那些人說到寒梅山莊,所以我為了與姑娘搭訕就信口說了。我們常將打到的魚拿到不遠的鎮子上去賣,經常會聽到一些江湖上的傳聞。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村子裏的許多人都知道呢。”
“哼!你還不肯說實話。”
“當日聽得姑娘與蠻山對話,見眉宇之間似乎帶著委屈,我猜姑娘受了什麼冤枉才落到這步田地。看姑娘整日坐在這望著大海發呆,所以就來開導。我沒有惡意。你想,一個漁夫能有什麼惡意。”
白衣人一直用警惕的眼神瞪著喬雲清,她還在懷疑喬雲清的話。
喬雲清注意到了白衣女子猙獰的雙眼,居然蒼白無眼珠,如果要形容清楚,那就用兩個字概括——鬼眼!他吃了一驚,同時也感覺到了一陣寒栗。天使跟魔鬼的距離居然在轉身之間。喬雲清感覺到了詭異卻又說不上為什麼,難琢磨的女人就是這樣嗎?他繼續道:“村裏原來真的有一位老太爺爺,他很老很老了。他真的整天都在講同一個故事,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其它的村民。老太爺爺整日也是坐在這……”
“住嘴!你想扯開話題。一個普通的漁夫怎麼有能力趕走寒梅山莊的人?說!你究竟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喬雲清左右看看,四周一片寂靜,確定海灘邊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立即改變了那怯懦的語調,正經地道:“雅梅姑娘,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哼!你也是衝著《玄冰訣》來的。”雅梅突然加了幾分力道。
“等,等等。還你,還你。”喬雲清將手中的香囊舉到了雅梅的眼前,在香囊上繡著兩個字——雅梅。
喬雲清舉起的香囊正好擋住了射在項鏈墜子上的月光。墜子突然失去了光澤,恢複了原來的平麵。雅梅恢複了常態,眼珠也瞬間由白孔轉變成了黑色瞳孔。她一把搶過香囊,鬆開喬雲清的咽喉,道:“我的香囊怎麼會在你那?”
“不光是香囊,還有……”
雅梅本能地摸住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她趕緊將墜子收回到了衣服裏麵。
喬雲清繼續說道:“還有這個。”見他的手裏有一塊香巾。
雅梅摸了摸自己的腰間,腰間的香巾也不見了。她驚訝起來,喬雲清當著她的麵從她的身上偷走貼身之物,她一個習武之人居然毫無防備。“你……你……還給我。”有些羞怒了。
“你保證不傷我,我就還給你。”
雅梅一咬牙,伸手就去搶。喬雲清在雅梅眼前一晃就閃到了身後。雅梅吃驚之際,香巾卻從自己的身後遞了來。她又羞又氣,手形一變,淩空聚氣成朵朵梅花狀的冰晶利器,朝喬雲清發射了過去。喬雲清睜大眼睛一瞧,立即閃身躲開。雅梅的《玄冰訣》將礁石擊了個粉碎。隨著飛濺的碎石,兩個人落在沙灘上。
喬雲清道:“拿你一塊香巾用不著拿我的命吧。還你,還你。”他將香巾塞回給雅梅,接著道,“想與你開個玩笑逗你開心,沒想到你這麼認真。不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早回去吧。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夜裏這鬧鬼。”他手裏拎著漁簍,扛上漁網轉身就走了。
雅梅看著手裏的香巾,對著喬雲清的背影道:“你究竟是誰?”
“小漁村裏的阿清。”喬雲清頭也不回地邊走邊說。
雅梅站在那兒自言自語地道:“師傅,我要怎樣才能找到失落的《玄冰訣》,要怎樣才能為您報仇。天下之大,雅梅要到哪裏去找失蹤了七年的大盜飛馬!”她一個人在那兒回憶著師傅遇難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