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皆是一愣,弘曆已經挑開簾子進了屋。
楊維安立馬行禮:“四阿哥吉祥!”
雲岫愣愣的看著,看到弘曆的那一瞬間,腦袋有些空空的,鬼使神差的,也拜了下去。
可是,腰還沒下去,人已被拉起。
弘曆皺眉,輕聲道:“這是做什麼?”
雲岫後知後覺的,頓時反應過來,立馬從他懷中跳出來:“你你你怎麼來了?”她紅著臉問。
弘曆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心道還不是因為某人,人卻已徑直走到楊維安跟前,親自扶起他來,笑道:“這裏並無外人,無需多禮。”頓了頓,又道:“況且弘曆還得仰仗大人的幫忙。”一語雙關,既是明示又是試探。
楊維安背光站在那裏,想了半晌,方開口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屬下一時之間很難做出選擇,還請四阿哥容允些時日,容屬下好好想想。”
弘曆微微點頭,“好,那弘曆就等候大人的好消息。”轉身,拉著雲岫就要走。
“慢著——”楊維安道。
兩人頓住。
雲岫回過頭,笑道:“雲岫怎會對福晉下毒手。”她道:“那碗不過是普通的安神茶,睡醒便可。若是大人不放心,可拿了薄荷塗在人中處,不出半時辰便可醒。”她頓了頓,方才低聲道:“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這樣的日子,大人還想繼續嗎?”兩人出了屋子,弘曆便鬆開雲岫的手,一言不發的走到前頭。
雲岫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擅作主張而生氣,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哪知那男人火氣極大,竟然越走越快,她隻能在後頭小跑著,嘴裏不住道:“弘曆你等等我。”
男人卻像沒聽見一樣的,自顧自的走著,眼睛都沒眨下。
雲岫氣急敗壞,在後頭氣喘籲籲,索性站住了,隻在那大口喘氣,嘴裏不住念叨:“你別生氣嘛,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覺得也差不多了,弘曆就停下腳步,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道:“那你說說,你錯在哪?”
雲岫偷偷撇撇嘴,心道小氣的男人,麵上卻趕緊掛上笑,笑容可掬道:“以後我絕對不會擅作主張的,你說往東我絕對不往西。”她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弘曆不信。
“真的。”雲岫把頭點的像撥浪鼓,生怕他不信似的。
弘曆這才決定暫且相信她,“那你這幾天就在那邊老老實實呆著,等我成事之後就去接你。”
“嗯。”雲岫點頭:“你要小心些。”想了想,又道:“你覺得楊維安會幫咱們嗎?”
弘曆仰頭望天,心中感歎,半晌才低聲道:“他會答應的。”因為你說的對,不能與愛人在一起的日子,誰都不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