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性便是佛性,哪有我的和眾生的之分別。”慧德說道:“佛法隻謂之佛法,眾生隻謂之眾生,怎麼會有數量的差距。道兄,小心前麵台階。”
慧德和林宇陽並沒有,停留在原地談論,而是一邊遊走在聖廟內,一邊心思暗動。
林宇陽以數量攻擊他,慧德便以文字數量化解。
佛法是一個代指之詞,眾生也隻是一個代之詞,根本就是不存在多寡區別。
而且,從話語中,慧德再次將林宇陽劃分為,擁有佛性的眾生內。
“佛兄應知,佛有菩薩羅漢彌勒等分別,佛法又怎麼會沒分別。”林宇陽不理會慧德的提醒,說道:“菩薩是菩薩之佛法,羅漢是羅漢之佛法,個個都不同。”
林宇陽知道慧德提醒他小心台階,並不是真擔心以他的境界,會被一個台階絆倒,隻是暗示討論到此可以結束了,再繼續談論下去,恐怕一方會有信念之損。
可是林宇陽卻不打算,就這樣放手,不真正逼到絕路上,又怎麼能逼出慧德的深淺。
連慧德的深淺都不能探名,那麼對於聖僧,就更加難以企及了。
能不能與聖僧抗衡,已經不是林宇陽能選擇的問題,他必須要知道,聖僧的佛法到底有多精深,才能推斷所謂的渡化,對自己的影響有哪些。
渡化的影響太深的話,林宇陽便要早想他法。
這樣的信念之爭,根本不是隨機應變能應對的,必須早做準備。
更何況,林宇陽根本沒有修行信仰之力,如果不早點判斷出,聖僧的佛法修為,臨到頭了就沒應對辦法了。
“佛國有眾多佛子,佛子有佛法高低之分,是為菩薩羅漢。”慧德見林宇陽還要辯論下去,卻沒有露出其他神色,淡笑不減,說道:“但是,高低卻還是佛法,並不是他類。”
“這人是誰,居然能會慧德師叔,辯論至此!”兩人身後,有聒噪低語傳出。
兩人一邊遊覽聖廟,一邊談論,自然不能避免被其他僧人發現。
此時聒噪之音,就是因為聽了兩人談論,而跟隨在身後,一聽結果的僧人群發出。
“這也是不知死活,慧德師叔明明已經表示,沒有辯論下去的必要,偏偏還要死纏爛打。”又有人說道:“慧德師叔的一番好意,真是白費了。以師叔的佛法修為,又怎麼會將此人淺薄之言放在眼裏。”
“是了,高低之分隻是高低,卻不是佛法不一。”林宇陽沒有理會身後雜語,說道:“佛法既有高低,眾生又怎麼會沒有高低,佛說眾生平等,卻是妄言了。”
林宇陽這一句話,可謂是凶狠之極,直指佛的言語有誤,而代指佛教經義不可信。
“佛法之高低,乃佛國內的佛子們,心性之高低。”慧德卻沒有被林宇陽激怒,依然淡笑說道:“眾生平等,卻是眾生之佛性平等,皆有入佛國的機緣。道兄,要以理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