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和尚,從和林宇陽見麵之初,就一直恬靜之色,淡淡微笑波瀾不驚。
即便是現在,話語多次受到林宇陽的反駁,似乎也改變不了他的心境。
“慧德佛兄,吾心安處為吾鄉,聖廟可不是我長久存身所在。”林宇陽轉而又說道:“佛兄精於佛法,此一言,卻有旁於佛法之意了。”
佛教講究普渡眾生,而慧德一句既來之則安之,卻有隨性之意。
普渡眾生需意誌鑒定,隨性便有違背佛法之道,林宇陽便是抓住這一點,開始反擊慧德。
之前,和禪心等人的戰鬥,算得上他第一次和聖廟僧人,發生的武鬥。
而和慧德之間看似閑聊,一點凶險都沒有,但是在信念上來將,卻更加凶險。
武鬥不過是傷到身體,那是能看得到和治愈的傷勢。
和慧德之間,漸漸深入的信念之爭,一旦被擊潰,便有可能失去了一直以來,奮鬥的信念,會變成行屍走肉。
稍微輕微點的後果,也是心中留下一結,成為修行之路上的心魔,在難有境界上的寸進。
“入鄉隨俗之意,道兄又怎麼會不明白。”慧德不被林宇陽的話語難住,依然淡笑說道:“道兄入我廟內,便是貴客,與道兄言語自然要以客為主,不能怠慢了。”
“既為客,便就是客,理應遵守廟內規矩,又哪裏有貴賤之說。”林宇陽同樣麵色平靜,說道:“如佛兄所言,入鄉隨俗,更是應該遵守廟內規矩。”
林宇陽平靜的麵色下,是心中暗道一聲好險。
一句入鄉隨俗,便將他說慧德言語有違背佛法經義的攻擊駁回,且順帶向林宇陽反出一招,告訴他應該入鄉隨俗。
在慧德的話語中,違背佛法不是他對佛法有曲解,而是因為林宇陽的到來,而迎合著。
如果這樣有禮的迎合,林宇陽還要拘泥於之前的事情,便有不通為人之道,妄是異能人士了。
但是,林宇陽卻也不是簡單之人,不隻轉而將話語,極為有理的說回規矩上,而且再次擺出佛教經義。
眾生平等,是佛教最基礎的教義,而慧德一口一個貴客,便表示了林宇陽高於他人,這是依然是違背佛教經義。
“對我等僧人而言,眾生皆為貴,貴在眾生皆有佛性。道兄為眾生一員,自然是貴客。”慧德淡笑不減,說道:“佛法萬千,道兄為眾生之一所以我應對道兄,以入鄉隨俗待之。但是,廟內乃淨土,萬千佛法自有普渡之能,無須道兄拘泥!”
慧德的話語,不隻是反駁了林宇陽,而且還自誇了一番。
話語中無不透著得意,對於佛法的信心,且認為林宇陽也應是佛法修持者中的一員。
“佛兄之佛性,又怎知是眾生的佛性。”林宇陽淡淡說道:“萬千佛法,可眾生卻不隻萬千之數,又怎麼能不尊佛法。”
林宇陽此時已經感到了,慧德在經義之上的恐怖之處,信念之堅定,更是令人欽佩。
但是,林宇陽依然從慧德的話語中,找出了破綻,進行又一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