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是主持請來的貴客,你們下去吧!”慧德平靜一語,禪心便不敢多言。
隨著禪心等人一起離去的,還有跟在慧德身後,幾位前來助力的僧人,個個是長老級別後期的實力。
“慧德佛兄,在下也是百口莫辯,真是羞愧!”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宇陽一見慧德,麵色便不同了。
“林先生不用多言,這都是你與他們的因果,生了便是生了,哪有羞愧之說。”慧德說道:“即便,今日不將因果了結,他日也會,並不能避免!”
“佛兄的佛法修為,真是讓人敬佩。”林宇陽收起慚愧之色,淡淡說道:“之前,不知聖廟的規矩,非僧人不得入內,我便粗心入住。此時,得知聖僧居然為我開如此特例,真是受寵若驚。更是心生承受不起之感,便有心和佛兄道別,還是等之後渡化時,在來與聖僧相見,才合適。”
林宇陽一聽,慧德因果一說,便知道對於禪心等人的秉性,特別是禪法和尚,都清楚無比。
以因果之說推諉,便是告訴林宇陽,聖廟會不會追究這次的爭鬥,但是他也別追究僧人的過錯。
對於這一事,林宇陽說不來是失望,還是感歎聖僧果然佛法精深。
如果說失望,自然是因為聖僧在知道,有禪法和尚等這樣的僧人存在,卻容許其存在。
感歎佛法精神,自然是以聖僧在傳說中的能力,居然有度量包容,這樣會敗壞聖廟與他聲譽的人存在。
“因果已了,便沒有規矩之說了,因便是規矩,果是之前林先生和貧僧師侄的爭執。”慧德和尚說道:“因果已經過去,在林先生麵前,聖廟又何來規矩之說。”
慧德麵色波瀾不驚,可話語卻說得圓滑,且不失一個僧人,應該有的禪機在內。
話中深意,就是告訴林宇陽,既然已經發生這個事情了,之後廟內僧人便會知曉他的存在,自然不會和他在生事端。
更有一層意思,也是讓林宇陽不要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本是一番理虧之話,在慧德口中,卻變得不隻理直氣壯,還是令不明內情之人,深思其中禪意。
“佛兄的話,更是讓我慚愧不安了。”林宇陽麵色不變,說道:“如因為我,便讓聖廟亙久的規矩,破壞了。那麼,其他人是否,也能借由因果,肆意在聖廟出入呢?所以,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單以因和果來改變它。”
林宇陽人情世故之老練,說些這樣機鋒話語,雖然沒有慧德那麼充滿禪意,卻也是信手拈來。
如果連慧德是對付不了,林宇陽又怎麼有信心,在之後渡化中,不懼聖僧。
這裏便能看出,林宇陽不是真心不想在聖廟內呆下去,而是通過慧德,探知一二聖僧的佛法精深程度。
和之前,準備以禪心等人的秉性,試探聖僧是出於一個目的。
“既來之則安之,林先生又何須,拘泥於那些。”慧德依然麵色平靜,帶著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