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放行,穿過禁衛軍,再次慢慢的行駛在熹微主街上。
江離瑾見主街上禁衛軍實在是太多了,果斷的跟在賀蘭家的馬車,攀附在馬車底下,隨著馬車一起走出禁衛軍的視線。
一個轉彎後,隻聽簾子裏傳來一聲:“停車。”
江離瑾心中頓時對賀蘭狐狸的感覺好了一分分。她掛在馬車底下那麼長時間,手都快堅持不下去了。這聲停車,無異於是喜降甘露,雪中送炭。
接下來,一句話卻又將江離瑾打到冰冷的深淵。賀蘭狐狸獨特的淡淡聲道:“青瑾,上來。”
江離瑾懊惱的閉上了眼睛,無比不相信的想,難道賀蘭狐狸長了千裏眼順風耳,怎麼知道她就在馬車底下的。最後,江離瑾一身夜行衣坐在奢華溫暖的馬車裏,忐忑不安的偷瞄著賀蘭喆。
“你不老實的待在東霄王府,怎麼跑出來了,還這副打扮?”賀蘭喆一副查戶口的口氣,看著江離瑾心中一個鄙視,要不要每次都一個表情,明明愛笑,卻硬生生的板著一張臉,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江離瑾想起何紅衣,滿臉堆笑,道:“世子好,青瑾是偷偷跑出來玩的,這身衣服就是穿著好玩。”
不給賀蘭喆說話的空間,搶過話題,問道:“世子爺,何紅衣真的在你手裏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賀蘭喆審視著她,舒服的靠在軟墊上,整個人懶懶散散的,回道:“何紅衣她很好,就是嚷嚷著要找你。”頓了頓,她又說道:“你當你家世子爺我是傻瓜啊,好玩?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做什麼去了?否則,我現在就倒車回去。”
江離瑾暗自撇嘴,罵了幾聲狐狸,驚又做恐不已狀,抱著自己的換成黑布包的包裹道:“我是去打家劫舍了,青瑾知道自己欠了世子爺很多黃金,為了還債,這才沒法去做這事的。”
賀蘭喆無語,這樣的奇葩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罕見的隻此一人。用打家劫舍的錢還債,的確夠沒法子的。
賀蘭喆也知道她胡謅,但也不揭穿,淡淡道:“東霄王爺現在很危險,你還有心情去打家劫舍。”
江離瑾裝作不知情,很吃驚的道:“危險?什麼危險?”
賀蘭喆不信的瞅了她兩眼,道:“難道你不知道,拓跋家支持宛妃謀逆,流蘇宮的蘇妃剛剛去世,皇上下旨捉拿東霄王爺,東霄王爺卻跑的無影無蹤了。整個帝都要大變天了,青瑾,跟著我會賀蘭家吧。”
江離瑾很驚訝賀蘭喆為什麼也知之甚詳,也對蘇妃去世的消息感到微微傷心,畢竟那樣美好的女子就這樣逝去,是一種遺憾,要是讓風羅霄知道此事,他恐怕會很傷心吧。
在賀蘭喆的麵前,她麵色不改的問道道:“世子爺,如果帝都大亂,不會牽扯到賀蘭家嗎?”
賀蘭喆沒想到她會關心賀蘭家,心情微好,道:“這就不要你操心了,我賀蘭家暫時還很安全。”
如今,無論是哪個皇子即位,都會極力的拉攏賀蘭家族,因為賀蘭喆的父親正在鎮守邊關塗山。他現在在禁衛軍麵前說的話,比皇宮的皇子皇女還好使。今夜,他就是被拓跋王請了去,聽了共襄盛舉的一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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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倒計時,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