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帝都外圍莊園裏,千城笑嘻嘻的走進書房,對著有著花白胡須的老者笑道:“沈先生,如你所料,我們放出了塔林門暉被皇帝暗示所殺的消息,拓跋王那家夥果然上當了。剛才帝都內部傳來消息,風羅老狗被他的嬪妃下了毒,全城的禁衛軍都出動了捉拿那老狗的五皇子。而且,拓跋,賀蘭和塔林三族都有了大動作。如今,城裏一片混亂,盛金王朝的格局四分五裂,分崩離析,對於我們反盛組織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沈維師聽此,心情頗好,囑咐道:“千城,你一會將帝都之中的消息也傳信給老將軍,讓他曉得,也讓在邊關的勇士們開心一下。”
千城輕快的回道:“好嘞,我知道了。”
沈維師看著千城,臉色有點嚴肅,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也開口說道:“千城,你救回來的那個紅衣姑娘三天前獨自去了帝都,至今還沒有消息。”
“什麼?”千城吃驚道:“我不是告訴她讓她等消息嗎?她怎麼一個人就去了,這讓我怎麼給那個丫頭交代啊。”
千城匆匆給沈維師施了個禮,就慌忙的跑出去,路上碰到布七殺陣法的七個人,也沒說話就跑開了,弄得幾人一陣迷茫。他們進屋見了沈先生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七人中的唯一的女子,撲哧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曾被江離瑾打傷的一個男子接口道:“於舒,你說的什麼意思啊?”
一命拿蕭的男子很不給麵子的一笑,道:“石威,你該多讀點書了。”
石威瞪了拿蕭的男子一眼,“韓昭,你可真會揭人的短。”還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叫我讀書,還不如讓我挨打受罰的好。”
眾人:“哈哈……”
書房裏一片和樂融融,而此時的江離瑾剛剛走出朝華門,在熹微主街上一邊躲避著禁衛軍,一邊努力的靠近東霄王府。
嚴寒臘月寒氣逼人,江離瑾一身幹練的夜行衣緩慢的前進著,主街之上,禁衛軍嚴防死守著通往東霄王府的整個大路,那團團圍住的架勢,在東霄王府中的人就算是插翅也難逃。
北風呼嘯,江離瑾搓了搓自己冰冷的雙手,眼睛盯著東霄王府外嚴防死守的禁衛軍,暗想,風羅霄和斷念一定不會回來吧。
咯吱咯吱的馬車聲,傳到眾人的耳裏,一輛上等的黑漆馬車慢慢的行駛在熹微主街上,在眾人的視線裏出現。
禁衛軍首領模樣打扮的人出列,身後跟著很多禁衛軍,攔下了馬車,大喊道:“什麼人?”
江離瑾看見衛昭向前,對著那人說道:“這是我們家賀蘭世子的馬車,快快讓開。”
那首領模樣的人態度立馬恭敬的說道:“原來是賀蘭世子,下官參見世子。”之後,有滿臉為難,依舊不肯讓路的架勢,說道:“隻是下官等在此辦公,接到命令,嚴查一切馬車和可疑的人,還請世子行個方便。”
衛昭一聽,就替自家主子生氣,對膽敢攔住賀蘭世子馬車的人極度不滿的怒斥道:“大膽,賀蘭家的馬車是你相查就查的嗎?”
這時,簾子一角一隻玉手掀開,馬車裏赫然坐著一個玉般少年,少年眼睛銳利的掃射了禁衛軍首領一眼,道:“看清楚了?”
那首領眼睛極其快速的一看,就懼怕的躬身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世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