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得意的小臉卻在下一秒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他修長美麗的手,把切好整整齊齊的三文治傳到她的麵前。
“給。”他那張精心雕刻,俊美之至的臉帶著微微的不自在,但邪氣的雙眸卻亮如晨星,“我見過別人都是這樣的。”
不懂愛的男人,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去學習愛。
她木愣地接過那盤切好的三文治,用叉子插起,而對麵的那個邪魅的男人,卻一直用修長的十指優雅地支起下巴,唇邊噙著縱容寵溺的微笑,邪氣淺笑著看著她。
中午,巴黎的大街上,行人不絕,但和國內不同,每個人都是悠閑無比地閑逛著,享受著生命的閑逸。
此時正是6月份,屬於巴黎的最迷人的季節,因為這對巴黎人來說,屬於購物節,每年的這個時候,服裝零售業此時正在進行換季大減價,折扣低到不可想象。
井致大手緊緊地與她的小手十指相扣,讓那隻柔嫩的小手,一直在自己的掌心散發冰涼的溫度。
她嬌小的身軀穿著一套適合秋天的非常細薄的白色長外套,裏麵,是一件雪白的蕾絲長裙,一把烏黑的秀發,黑白結合,無比雅麗。
突然,一群師奶打扮的外國女人相互拉著,往一座綠色玻璃的大樓嘰咕著跑去,寧靜掙開井致的手,上前好奇地拉住其中的一個金黃色頭發的女人,比她比劃比劃了半天,才知道,原來那裏有減價特賣。
興衝衝地拉著井致往那棟大樓走去,寧靜對著那張疑惑的俊臉解釋道:“同樣的東西,以比平常便宜的價格賣出,就是做特價。”
他似懂非懂地勾唇,被她強拉著,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麵。
很快,他們走到了那個所謂的特價專賣場,當看見那些用法語寫著“熱賣,大減價”的字眼時,寧靜櫻唇不自覺地驚呼一聲,墨眸發光閃閃地看著那些特大數字。
她轉頭不容置疑地對著井致說道:“站在原地等我。”便飛快地鬆開了他的手,衝進了賣場。
井致勾唇,想拉著她說些什麼,但那迅雷般的速度,隻能讓井致失笑地看著那嬌小的人兒消失在人海中。
他優雅地站在店門外,看著那張小臉,手舞足蹈地和那些女人比劃比劃著,不時揚起小臉,一直嘰咕著說著什麼。
失神地看著那精神喜悅的她,井致那張高傲性感,帶著完美線條的俊臉,猶如破了雪的梅花,唇邊綻開著冷魅的笑意。
大街上,一個穿著一套灰色的範思哲的高貴西服,淺色的領帶斜斜隨意地打在上麵的冷傲俊美的男人站在店鋪門外,薄唇勾起漂亮完美的弧度,琥珀色的雙眸一直柔情似火地看著店裏一個清冷卻狡黠的女人,幾乎迷惑了路人的眼。
當寧靜大包小包地提著東西出來時,井致馬上上前接過,盡管袋子雜亂繁多,但在他那粗壯修長的大手裏,卻盡顯優雅。
寧靜看著他不習慣地提著那麼多袋東西,笑了起來,卻自顧自地地說道:“我今天買了很多東西,有你的,我的,還有家裏的,超便宜的。”
井致心裏流過一絲暖流,正想說什麼,一雙柔嫩的小手已經繞過他的脖子,讓一條深灰色的高檔領帶合適帥氣地戴在他的脖子上。
仔細為井致係好領帶,寧靜抬頭,注視著他琥珀色的眼睛,狡黠地淺笑嫣然說道:“你看,多好看。”
井致低頭,看到她送給自己的禮物,盡管歪歪斜斜地和自己原來的領帶戴在一起,難看丟臉,俊臉卻如小孩一般,驚喜地笑了起來。
這是他真正意義上收到的唯一一份喜歡的禮物。
井致正想勾唇說些什麼,卻在抬頭看到麵前的人蒼白的臉時,笑容凝固了。
近乎失態地把所有東西扔在地上,他輕輕小心地橫抱起她,讓她如小貓一樣窩在自己的手臂裏。
垂眸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疲乏倦態,捂著小嘴,似乎惡心反胃的樣子,井致小心地抱著她,薄唇在她耳邊低語道:“靜,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寧靜搖頭,把小臉埋進他健壯安全的胸膛,輕輕說道:“不要,帶我回家。”
井致蹙眉,耳鑽閃著奇異的光,琥珀色的雙眸露出擔心和不悅,聲音低沉命令地說道:“不許,要去醫院。”
寧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青白的櫻唇微微扁起:“不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