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辰站在原地,頓時尷尬地麵麵相覷。
少主可知道,現在是白天?
屋裏,爆發著前所未有的激情。
沉沉地睡過去了,寧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裏的,隻知道,她醒來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房間開著一盞柔和的床頭燈,微微地柔和著房間的冷淡和黑暗,而偌大的房間裏,並沒有那個男人的蹤影。
渾身酸痛,她硬是撐起身子,赤著小腳走到那個透明的浴室,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偌大的鏡子,反射出她雪白卻遍布青紫的身子。
任那熱水狠狠地吞噬著她,她漸漸笑出聲來,聲音清脆,由小到大。最後,她彎腰,抱著自己的膝蓋,任眼淚融入熱水中。
她很髒,很髒,但不能哭,不能哭,懦弱,隻是不敢麵對人生的一個借口。
良久,眼簾帶著眼淚過後的微腫,墨眸含著絲絲血絲,寧靜穿著雪白的浴袍出來,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禮貌的敲門聲,她拉開門,看著一個清秀的女傭在羞澀地看著自己。
“小姐,一個叫季湘湘的小姐在大門外,想見你,保鏢們不知道該不該允許,所以叫我來通報下。”女傭撓了撓頭,一口氣地把她需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
寧靜微微蹙眉,鵝蛋般美麗的小臉淡然冷漠,菱唇微挑:“請季小姐進來。”然後便轉身回房,準備換一套衣服。
穿上一件針織的白色薄毛衣,寧靜墨眸閃過一絲疑惑,季湘湘,究竟為什麼來找她?來者是善還是惡?
樓下,季湘湘優雅地交拾著雙手,美麗的小臉慢慢地轉過屋裏的每一處裝飾和擺設,心裏的悲涼和冷笑愈來愈深了,最後,她粉紅色的指甲緊緊地掐住自己的袋子,似乎想平複心裏的妒忌和憤恨。
這裏的設計,幾乎都是以女性的愛好為主的,粉色的心形牆,溫暖的藍色沙發,恍若天空和大海的深藍,無比自然,甚至,那些井致喜歡的古董和高雅擺設,一處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可愛無比的小飾品,那偌大的電視機上麵,就是那可愛的櫻桃小丸子。
何德何能?寧靜她何德何能?
寧靜下樓,看著季湘湘惶然冷笑的神色,輕輕蹙眉,但很快白皙鵝蛋般的小臉輕染笑意,禮貌優雅地對視著季湘湘掃過來的眼色。
那禮貌微笑的表情,看在季湘湘眼裏,卻像染了血的恥笑和炫耀,讓季湘湘的眸色越來越深狠,幾乎遮掩不住。
“季小姐。”站直在季湘湘麵前,寧靜淡淡地喊道,對季湘湘臉上的深狠和妒忌視而不見,“季小姐。”
被那兩聲“季小姐”叫的回過神來,季湘湘慌忙地收拾自己臉上的狠鷙,笑盈盈地說道:“寧靜小姐,我來了巴黎,一直想來看你,但致卻叫我乖乖的,不要打擾到你了。”
甜蜜地說出那句話,季湘湘偷偷地瞥眼看向寧靜,想看到她臉上的妒忌與驚慌,卻發現,那個女人,一直淡淡地看著自己,表情冷漠決然,讓她頓時覺得自己如小醜一般。
寧靜對季湘湘的小把戲看得很清楚,心裏冷笑起來,那個她痛恨厭惡的男人,居然值得季湘湘為他來自己麵前爭風吃醋。
“那季小姐不乖地來看我,是有什麼事嗎?”寧靜表情冷漠,卻微微挑眉,似乎有點促狹的意味。
一直在偷偷地偷看事情發展的女傭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偌大的客廳蕩起了回聲。
原來,這個小姐,很有趣的,不是那種很高傲的人。她決定,要偷偷地把這件事告訴小花,讓她知道小姐不壞的。
聽到寧靜打趣的話語,季湘湘頓時尷尬起來,精致的小臉通紅一片,狠狠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笑著說出來:“寧小姐,上次我差點把願景摔碎了,致說要拿給你時,我忘記告訴他了,所以來一趟,希望指出來,然後讓你注意點而已。”
撇腳的借口,但季湘湘已經想不出任何借口了,她的心底,滿是妒忌與憤恨,幾乎讓她等不及地,在拿到那個女人給她的東西後,馬上來找寧靜。
寧靜淡漠地看了看她臉上的看不清的神色,沒有拒絕地從脖子上褪下願景,伸手遞給了她。
兩人交傳過的一瞬間,季湘湘不小心地撤開了手,讓願景從兩人的手的指縫中掉到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