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你是一個膽小鬼,因為你一直沉浸在過去,你從來不敢給自己一個新的機會,去感受家的溫暖。”忍下腳踝上尖銳的疼,吐出喉嚨裏那上湧的血腥,寧靜嗤笑了一聲,紅唇凜然犀利地勾起,墨眸帶著淩厲與冷然,盯著那個男人,一分一秒地不放鬆。
終於被拖出房間的轉角處了,寧靜的心一直下沉,那個男人,是一顆石做的心嗎?軟硬都不能打動他。
諷刺地一笑,寧靜閉上了眼睛。瑄,寧靜要先走一步了,但是,我會在天堂看著你幸福的。
正當寧靜絕望了,那宛如天籟動聽的聲音終於響起了:“你的激將法成功了。”
修長美麗宛如上好白玉的手輕起,四個女人盡管臉上帶著不願意,卻依舊馬上鬆手,讓寧靜跌倒在地上。她看著那高大健美的身軀,帶著獵豹的優雅與野性,一步步地走近她,一直走到她麵前,大手伸到她麵前,鷹眸微挑地看著她,淡藍色的眼眸一片深邃,看不清裏麵的色彩。
錯開他的大手,寧靜轉開了小臉,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沒有理會他,慢慢地就著地上的力站了起來。
沒有任何尷尬,男人紳士地收回自己的手,薄削的唇淡淡地勾起:“我需要你幫我,我想要新的家了。”
家,這個詞,在他黑暗的生命中,存在過卻很快地消失了,這個女人說對了,他從來不敢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看著那個頭發淩亂地披散,小臉一臉冰冷之色,唇邊帶著一抹鮮血卻依舊淡然的女人,心噗通地跳動了一下,不自覺地就想相信她,雖然知道,這隻是她的緩兵之計,她的激將法,她的借口而已。
壓住自己心底的痛恨,寧靜硬是扯住一抹微笑,“好。”對付這個長期處於黑暗的男人,根本不能硬碰硬的。如果硬碰硬,吃虧的就是自己。但是,寧靜靈動的眸子滿是冰霜和寒冷,來日方長。
但是,一個陷害且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現在絕對不能姑息。
“斯,你知道我是怎樣想出撕了你的照片來讓你告別過去的方法嗎?”寧靜清冷地站在原地,紅唇詭異地勾起:“是靈靈姐告訴我,你不敢告別過去。”
這話,夜斯,你該懂了吧,慫恿我撕爛你的照片的,就是這位鼎鼎大名的靈靈姐。
聽到這話,夜斯濃眉微揚,鷹眸輕輕挑起,高大的身子一把摟過寧靜,讓她那柔軟的上身緊貼自己,薄削的唇劃過她的小臉,輕輕地說:“女人,你還想拖別人下水。”
寧靜輕笑,蘭花般的香氣輕輕而出:“我沒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去拖別人下水。”
兩人久久的深情對視,看得旁邊的女人們羨慕妒忌得很,但是,其中的波濤洶湧,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良久,夜斯淡淡地勾唇:“靈靈,總堂二級處罰。”
旁邊的女人們都驚呼起來,隻有靈靈目不改色地跪下,應道:“靈靈領罰。”然後在兩個出列的女人的帶領下,跟著下去了,沒人看到,那本來白皙透明的手掌緩緩地擰成了一個拳頭,拇指的指甲在白嫩的掌心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寧靜垂眸,遮住眼裏的精光,柳眉淡然地挑起,靈靈,人是要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任的。看著那雕刻棱角分明的俊臉,寧靜墨眸閃過一絲異色。
夜斯,你也一樣,無論怎樣生氣,做人也不能對於一條人命那樣輕描淡寫地忽略。
致藝堂這邊,慘叫聲和驚嚇聲接連不斷。
十多個男人赤著上膀,露出胸膛,被綁在大理石的柱子上,然後一條條帶刺的鞭子就往他們身上鞭,在他們那光滑的胸膛上劃出一道道血紅的痕跡,遠遠看去,竟像是夕陽的彩霞遍布天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