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幹淨的山洞,裏麵隻一套桌椅,一根細細的麻繩定在山洞上空的石壁中。
剪月剛剛站穩腳跟,立刻就彈開,她可沒忘記眼前的男子可是‘猛獸’!男子詫異的看著,突然一笑,本就十分俊逸的緊的更是帶著一絲瀟灑,連眉間的朱砂都好似開了花,恍惚間,剪月似乎又看到那片紅蓮,聞到清雅的紅蓮香。
“你不認識我了?”
剪月從美夢中驚醒,紅蓮雖美,卻不曾見過生長在土中的,亦如,她也不認識長得這麼好看的‘猛獸’。“呃…不曾見過公子這般…這般神仙一樣的人物。”本是要說:不曾見過像公子這般‘沒毛的猛獸’,卻見那人笑眯眯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改口了,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妖術’?
‘猛獸’笑眯眯的拉著剪月的手,放在嘴邊嗬氣:“沒關係,我早猜到你會忘了我,冷嗎?”
剪月以為‘猛獸’是要吃了自己,猛然縮回手,退到洞口,“你別過來,別看你是‘沒毛的猛獸’,我可是紅眼睛的‘猛獸’呢!我法術很厲害的,你最好別過來!”
男子好笑的看著剪月,無奈歎氣:“你把我當這山中的猛獸了?”“那是自然,我既與你坦言,就已將生死看破,隻求你下口幹脆些,別一口咬不掉還讓我連著肉,半死不活。”
男子徹底被逗樂:“你倒是又年輕了一回,小腦袋裏想的是什麼?我怎會是這山中‘猛獸’?”“怎麼?你不是‘猛獸’?”“自然不是,我是幽閣閣主七徒弟雪無落,我來此是奉師父之命特來鶴妖的。”
“鶴妖?”
“仙鶴修煉過程中,入了魔道便成鶴妖,它喜吃紅蓮池底的小魚和吸食人的靈魂來提升自己的修為。我在不久前才發現它在此隱著,將此山的靈氣鎖在此處為己用,藏在此地渡劫。方才你若是去將那小魚捉了,便會驚動它,霎時就會有性命之憂。”
剪月小臉蒼白,剛剛不就差點就…那這人不就是好人嘍?枉自己還誤會人家是‘猛獸’,現下,倒是理虧了:“那,我便誤會你了…”
“無妨,怪我嚇到了你。”雪無落拉著剪月的手為她理理頭發,眼中有些心疼:“還不知你叫什麼?”
“風剪月。”剪月由著他弄,目光的山洞裏打量,奇怪道:“這裏連床都沒有你睡哪?”雪無落一指那石壁上吊著的麻繩:“我可以叫你阿月嗎?我睡那裏。”
剪月瞪大眼睛,快步走到繩子下方觀察:“可以。不過我不信,繩子上還能睡人?不怕摔下來嗎?”雪無落輕笑,稍稍一點腳就飛上去了,隨意挽在頭上的青絲從剪月的鼻息間滑過,白衣漣漪,朱砂盛開,真真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現下相信了嗎?”
這人真飛上去了,就站在那根麻繩上…長得也好看,這人會不會就是神仙呢?剪月腦袋裏亂成一團,木木的點頭:“自是信了,仙人。”
雪無落落在剪月麵前,伸手撫著剪月的頭:“我尚不是神仙,不過會些妖術罷了。”
妖術?剪月眼睛一瞪,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許是已然知道他不是‘猛獸’,圍著雪無落賺了幾遍也仍看不出哪裏有妖怪的影子,分明就是滿身仙氣的仙人:“明明就是仙人,哪裏是妖。”
雪無落無奈搖頭,剛要說話,外麵突響起陣陣劇烈晃動,狂風四起,接著便是一聲聲震耳的耳朵發麻的猛獸叫聲,尖銳刺耳。剪月不由無助耳朵。雪無落湊過來在剪月耳邊說:“你且現在這裏呆著,妖鶴應是要渡劫了,我需過去將其斬殺,萬不可出去,等我回來。”
白衣不見。剪月愣愣的點頭,刺耳聲音太大,隻聽得什麼渡劫,外麵的。難不成是要自己去外麵等他?既然去外麵,剛剛怎麼不一起去呢?她找不找得到回去的路還未可知。
捂著耳朵探出頭。洞外狂風四起,樹葉上的雪已經被風吹散,空氣中飛著薄薄的一層雪花,陣陣濃鬱的紅蓮香襲來,是了,跟著香味就會找回去。剪月頂著狂風走著,忽聽得似有人聲,定住身四下望去,便瞧見一隊官兵正頂著風哀嚎抱怨,驚得一身冷汗,卻見官兵似乎並未發現自己,趁著這空擋快些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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