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兄,不是在下不相信你,隻是此事……”許縛寒聽完水妖來曆,頓時又迷茫了。
“許兄弟不用如此這般,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下相信上天的安排,若許兄弟還想除妖,明日太陽落山之前,我在城西路口等你。”
“既然如此,那多謝了。”
“不必客氣,我與許兄弟一見如故,隻是癡長幾歲,許兄弟不嫌棄就好。”
……
許縛寒抹掉嘴角的血漬便悄然回到客棧,換了一身衣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時不時傳來些許動靜。
一夜無話。
翌日正午,太陽剛剛好,小鎮上吹著風,這裏的風格外地刺人,風裏仿佛藏著刀子,刮在臉上火辣辣的。
“你們聽說了沒,那魔頭死了!”
“誒,你可小聲點,可不能亂說,小心丟了性命。”
“我怕什麼,這次可是確確實實的消息。”
“如此魔頭,死了倒是大快人心呐,誰殺的?”
“還能有誰啊?那魔頭如此厲害,當然是七大仙門一同圍剿了。”
“什麼時候,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好像是一個多月之前了。”
“一個多月之前!那不是錢塘大水嗎?”
“是啊,這魔頭可真是作孽,死了都不放過那些平民百姓,死的好!”
……
客棧裏人們議論紛紛,暮雪峰六人圍坐在角落裏吃茶,許縛寒將一切都聽在耳裏,眼中一片迷茫。
四爺忽然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麻煩找上門了。”
話音剛落,成群結隊的官兵提著刀衝了進來,直接圍住了暮雪峰的六人。
官兵身後,一華服青年走了出來,正是昨天那在大街上縱馬行凶的小子。
“把他們給小爺統統抓回去關起來。”
“是。”
官兵紛紛點頭,隨即將刀架在六人的脖子上。
許縛寒正欲站起身,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按了回去,四爺的聲音傳來:“小師弟,不要動手,隨他們去官府見了縣令自然就會放了我們。”
許縛寒一聽自然明白,若是動起手來,這些凡俗官兵加在一起可能都打不過現如今的他,更何況這裏還有五個更厲害的。
六人被帶回府衙之後,直接關進了牢房。
最東邊的一處牢房裏,一絲絲微光從一個大約兩米高的狹小窗戶透射進來,窗口大小甚至隻有拳頭大,整個牢房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臭的氣息,牆角甚至還能聽到老鼠嘰嘰的叫聲。
“進去吧!”站在一旁一臉鄙夷的官兵冷笑了一聲。
老老實實坐成一排的六人完全不覺得這裏髒,甚至看起來非常的愜意。
牢房裏沒有一點動靜,六人就這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
“四師兄,現在怎麼辦?我們根本就見不到縣令。”
四爺故作淡定的道:“別急,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
二爺怒罵道:“一群孫子,我早該想到,敢在大街上縱馬,除了達官顯貴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