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快放手。”沈雲初幾乎暴走,隻覺得渾身熱的發軟發酸,很是不舒服,若是她有真氣,定然反掌將他拍出去。
“你信了便好。我昨夜抱了你一夜,熱的沒睡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你莫再吵我了。”荀陽似乎察覺不到她生氣,長臂如鉤,牢牢地將她扣在懷裏麵,唇角勾著閉上眼。
“荀陽!”沈雲初怒了!
“嗯,我在。”荀陽在她耳邊輕輕應著,眼睛卻沒有掙開,“我就在你身邊還這般想我麼?”
“熱的能睡著麼?”沈雲初咬牙問,想你個大頭鬼!
“你不亂動,我便能睡得著。”荀陽懶洋洋地說道,不緊不慢地在她耳邊嗬氣如蘭,“你昨夜睡覺甚是不安分,像隻野貓般動來動去,我便渾身燥熱難耐,恨不能出去衝個涼水澡,哪裏能睡得著。”
沈雲初驀地覺得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卻還是乖寶寶般地不恥下問,“你抱著我,熱得不透氣的那個該是我,你為何渾身燥熱難耐?”
荀陽低聲笑,笑聲竟然好聽又欠扁,沈雲初冷眸瞪她,他問:“你當真想知道?”
沈雲初立刻意識到什麼,不敢說她想知道,卻又委實好奇,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嘴巴不自覺地抿起來。
“我得先收點學費。”荀陽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殷紅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口,“你可還記得那日在崖邊看日出時,你說咯得慌麼?”
沈雲初臉紅成了煮熟的螃蟹,頓時明白了什麼,惱怒道:“荀陽你個黑心的偽聖人!”
“嗯?”荀陽輕輕地反問了一聲,身體一翻將她壓在身下,“你若是再敢說我半個字的不是,我不介意提前洞房,反正據說當初太後娘娘也是這般先洞房後完婚的。”
“你敢!”沈雲初惱怒到極致,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你若是敢對我怎樣,我定然不會饒了你的,就算我被浸豬籠,也要拉著你一起。”
“還熱不熱?”荀陽突然問道,“你說浸豬籠之前,我是不是該先將你體內的寒氣逼出來?昨夜見你睡得熟,不忍擾了你,既然醒了,我們繼續吧。”
沈雲初突然不敢動了。
因為她很清晰地感覺到那硬硬的感覺的就頂著她的小腹,好像是她身子發軟發熱的根源,她禁不住想起那日崖邊荀陽的解釋,男女若是相看兩悅,便該生孩子,她想到這裏,臉燙的厲害,隻覺得呼吸困難,吸不上氣來,她滿臉羞惱地盯著荀陽提醒道,“先生,你逾禮了!”
荀陽似乎不覺得尷尬,慢條斯理地抬眼與她對視,半晌才柔聲道,“昨夜在少師府中與蕭九牽手的感覺如何,他的手可比我的更溫厚?”
沈雲初身子一僵。
荀陽笑的越發柔和,玉般的手指摸著她的小臉,“你這腦子裏究竟想些什麼,小臉燙成這般模樣,嗯?”
沈雲初暗呼不妙。
荀陽玉指滑到她側胸處的係帶處,輕輕挑開,柔聲問道:“你竟還知道何為逾禮麼?幾日不見,小郎君風姿更甚,看得奴家心跳如鼓!沈雲初,我與你相識這許多年,竟不知你還會說出此等的孟浪之語。往常都是我說,你便羞的耳根發紅,如今出息了,敢對別的郎君說這種話了,你不如再說給我聽聽?”
沈雲初本能地夾緊胳膊,擋住他的動作,怒視他,道:“明明是你偷聽我們說話,你竟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