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須偷聽!”荀陽清泉般的眸子裏翻湧出大片的墨色,“你在少師府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在我的少師府,你還不知道收斂,不是明擺著要我抓你的把柄麼?你如今早就是我的婦人了,如何能與蕭九牽手呢?”
荀陽眸色如墨,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卻讓沈雲初警鍾響起來,他說,“丫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定不會對你如何如何呢?”
“你憑什麼對我如何如何?”沈雲初問,明顯被他激起了怒氣了,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無緣無故跑到我的閨閣來的是你,無緣無故衝我發火的也是你,無緣無故欺負人的也是你,荀陽你究竟憑什麼管我?”
“就憑我的是你夫君!”荀陽往日淡雅的模樣蕩然無存,完全一副無賴的模樣,“敢在少師府中調戲少師府的貴客,敢在夫君的眼皮子底下放肆,與蕭九又是牽手又是調笑的,丫頭,你當我是死人不成?”
“你不要臉!”荀陽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衣帶,捏上了她的腰,沈雲初當真著急了,極力地掙紮,“我與蕭九五年前就那樣了,他是我阿弟,我與他玩笑幾句,親近些,有什麼不對!”
“好,我不與你說蕭九。”荀陽見她沒有否認夫君的稱呼問題,心中暗自竊喜了一下,臉上卻不動聲色,低聲問道:“與他牽手玩笑可以,與我親近些怎就這般不樂意呢?”
“你太重了,壓得我喘不過去來,渾身難受的很!”沈雲初不願意與他這般親近,這姿勢好似是兩人行夫妻禮般怪異。
“好。”荀陽看著她糾結的表情,便知道她想什麼,暗笑她個小笨蛋,見她迷迷糊糊的委實可愛,柔聲哄道:“你若是憋得無法吸氣,我便幫你透透氣可好?”
“嗯。”沈雲初憋得難受,便點了點頭,嘴裏還嚷嚷著,“你好重,快些下來,我們這般是不對的。”
荀陽慢吞吞地將她翻到自己身上,方才解開的衣帶便順勢散開了。
由於昨晚是荀陽幫她沐浴的,懶得費工夫幫她穿肚兜裏衣什麼的,所以浴裙散開,荀陽喉結一緊,隻覺得下麵又脹痛了幾分,隻得轉移注意力道:“你果然出息了許多,昨夜竟敢騙我,說是往少師府投的拜帖,如今湘王府的帖子都回過來了,丫頭,你明知道我不願意去湘王府,所以你故意想去湘王府道謝,是打算永世躲著我麼?你是不是料定我舍不得奈你何,便敢將我握在掌中玩耍?”
“我沒有!”沈雲初想起身,被他腰部的手臂一勒,頓時變成了投懷送抱,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浴裙都開了,而荀陽清泉般的眸子,正死死盯著她那裏,眼中布滿了猩紅。
她心中惶恐,想起了蕭昂,想起了那個夢,慌亂起身間,剛好按到了荀陽帶傷的右胳膊,荀陽頓時悶哼一聲,沈雲初心中一緊,連忙去察看他的傷勢。兩人一推一拉,頓時換了位置,沈雲初皺眉:“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