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安康郡主見狀,眼中含淚,不甘地哭訴道:“阿柔要被嚇死了,母妃你要為阿柔做主啊!”
“閉嘴!”山陰公主雖然知曉寶貝女兒被嚇到了,可她伸腳踢人家的玉兔,實在是有失體麵與教養,氣得臉都綠了,“不許哭!母妃平日裏是如何教導你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對待沈老夫人怎能如此無禮?”
“母妃……”安康郡主的聲音瞬間弱下來,“可是阿柔被嚇到了啊!”
一直保持沉默的韋氏,突然開口,“阿柔定是被嚇到了,這才鬧些小脾氣的,又不是秉性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斥責她!”她冷凜的眼風,掃過彎腰去攙扶著老夫人的沈雲初,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顏娘,你帶阿柔去你的錦繡閣換身衣服,看這孩子,衣襟都濕了。”
“我要回家!”安康郡主得理不饒人的氣勢,本來已經被自己的母親嗬斥掉,聽韋氏如此說,當真去看自己的衣襟,果真是沾了些淺淺的茶漬,頓時又盛氣淩人,“這隻死兔子既然不歡迎本郡主,本郡主還留在這裏作甚,本郡主不去錦繡閣,這就要回家!”
一時變故突起,小雙與采兒還跪在角落,連準備將她們押下去的婆子都忘了動彈,沈雲初英氣的眉骨掃過采兒驚駭的眼神,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微笑著對安康說:“郡主難道不想知道害的凶手究竟是誰嗎?”
沈府眾人一聽,紛紛色變,本來是玉兔不小心闖了禍,沈雲初偏說是謀害郡主,她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若是湘王真的降罪的話,她也難逃此劫啊!
“初娘,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嗎?”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語氣很是嚴厲。
“孫兒的意思是,郡主錯怪玉兔了,雖然它通靈性,可它畢竟是隻兔子,讓郡主受驚嚇的不是它,而是另有其人!”沈雲初言之鑿鑿,不由得使人信服。
“是誰?”安康郡主怒眸橫對。
“這盞茶!”沈雲初將地上的已經摔碎的茶盞撿起來,“茶杯定然是被人做了手腳,所以玉兔才會突然撲過來。”
“你胡說!”沈雲虹出聲打斷她,吊梢眉戾氣十足,“若是有人在茶盞上做了手腳,豈不是妄圖謀害公主殿下,這可是株連砍頭的大罪,大姐姐你居心何在!”
“三妹妹怎麼流了許多汗?”沈雲初淡淡笑,唇角掛著一絲嘲諷,“昨日二妹妹還說乍暖還寒呢,你很熱還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所以很害怕?”
“初娘,究竟怎麼回事?”老夫人此時此刻寧願沈雲初真的發現了什麼,免了玉兔衝撞公主的罪過。
沈雲初淡漠的眸光從眾人臉上一掃而過,將茶杯放在玉兔麵前,玉兔先是嗅了嗅,然後紅紅的三瓣嘴張開,咬了茶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夫人詫異之極,“這——白龍魔怔不成?”
“采兒,小雙,你們兩人可知道謀害公主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沈雲初忽然轉頭去看跪在角落中的兩位小丫鬟,“你們因為愚蠢而丟了命不要緊,難道還想害死自己的家人嗎?”
“賤婢!”安康郡主抽出鞭子甩到采兒的臉上,“誰借給你的狗膽,居然敢謀害本郡主!”
“郡主饒命啊!”采兒捂著臉上的血痕,哭得歇斯底裏,安康郡主抽打個犯了死罪的奴婢,沈府中的主子竟然都不敢勸,采兒在地上打滾,“三娘,救救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