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你怎麼說?”沈雲初問。
“奴沒有說謊,求嬌嬌明鑒!”小雙信誓旦旦。
“你們可有證人?”沈雲初又問。
兩人一致搖頭,安康郡主嗤笑道:“這種欺瞞主子的事情,巴不得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又怎會有證人!”
“哦,這就難辦了!”沈雲初故作為難,“既然你們二人都不承認,又沒有證人證明你們是清白的,那我隻好用刑罰,看你們誰受不住了,會不會招了呢?”
小雙的臉瞬間慘白,她憤憤地看了采兒一眼,“稟嬌嬌,奴憐惜她手受傷了,方才還偷偷替她收拾茶具,想不到她翻臉不認人,奴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采兒這幾日總有些鬼鬼祟祟,似乎在跟誰接頭,商議什麼陰謀!”
“采兒,你跟誰接頭,商量什麼陰謀,從實招來!”沈雲初眉眼間冷意聚攏,“要不然十八般酷刑都在你身上試一遍,欺瞞主子的奴仆,就是打死了,也不犯法!”
“奴沒有做過欺瞞主子的事情,嬌嬌素來仁慈,不能屈打成招啊!”采兒突然出聲,聲音很大,足夠屋子裏的老夫人聽到。
沈雲虹聽到她的喊聲,走了出來,“大姐姐,母親說老夫人心神不寧,你莫要鬧出動靜,擾了老夫人,否則定然治你個不孝之罪!”沈雲初故作無奈,歎息道:“不打也成,那我問你,你如何得知玉兔腸胃不好?”
“這……”采兒說不出來,想了想才道:“我聽院子裏的奴仆說的!”
“撒謊!”沈雲初厲眸瞪過去,威嚴地責罵道:“知道玉兔腸胃不好的幾位奴,都是主子們的心腹,何曾離開過屋子,你著刁奴若是再敢狡辯,直接拖下去亂棍打死!”
“大姐姐,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沈雲虹阻止道。
“妹妹若是來聽審,歡迎,若是來搗亂的話——”沈雲初笑問:“還是說,這件事情又是跟你有關係?”
“胡說!”沈雲虹明顯心虛,“大姐姐這樣濫用私刑,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妹妹看著實在不忍心,忍不住提醒你。”
“為了替祖母分憂,找出迫害白龍的人,就算擔了那樣的名聲,做孫兒的也甘心!”沈雲初挑眉看她,“父親教育我說,做人不能一味假仁慈,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妹妹這是質疑父親的為人嗎?”
沈雲初半句話壓死她,沈雲虹不敢再有異議,她對梧桐苑幾位婆子道:“上刑!”
兩位粗壯的婆子,拿著夾手指頭的夾板,冷笑森森地逼過來,采兒甚至看到了夾板上麵已經幹掉的血痕,她的胃裏麵一陣翻湧,冷冰冰的夾板已經套上了她的細指,被那人誇過指頭很長,若是不做粗活,會很好看的指頭,她舍不得,心中一急,“是奴撒謊了!”
沈雲初並沒有命令那兩位婆子將刑具拿開,冰冷的夾板戴在她的手上,給她威懾力,她就那麼冷冷地看著她,聽采兒顫顫巍巍地認罪:“奴的確曾經喂白龍吃過麥芽糖。”
“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沈雲虹突然出聲,旁邊立即站出來四位身形粗壯的婆子,各個凶神惡煞的,手中抄著粗木棍,眼看就要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