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耍人啊！”小白揮了揮手，“我不要去忘情川，也不要轉世！”
零時正色道：“轉世是你必經的選擇，你不想去忘情川，就和我一起轉世。”
“……”小白搖了搖頭。
零時默默關上房門離開了。
他轉身推門進入燕近蕭的房間，“燕近蕭？在麼？”
燕近蕭放下手裏的書，會意地笑了笑。
看著久久不肯開口的零時，燕近蕭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若你是來找我聊小白的問題的話，我就和你說吧，我真的不喜歡他。”
“他就是白默程。”
零時說完了一切，燕近蕭一直沒來得及插上話，隻從他的眼睛裏，可以看得出他內心情緒的波動。
“所以，他必須回到自己的世界，我求求你，你可以離開嗎？”
燕近蕭垂下眼簾：“若我還在世，他怎麼會願意離開我呢？”
“你……是說、你……”
“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何必留戀這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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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它吧，然後走過這橋。”燕雲奕接過孟婆手中的晚遞給燕近蕭。
焉菱在一旁抿著嘴，一言不發。
零時不經對他充滿了感激。
一飲而盡。
放下碗，燕近蕭的眸失去了聚焦然後轉身走向橋的那一頭。
放下碗，零時和焉菱與燕雲奕也同時轉身，他們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記不起來任何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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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我。”小白眨了眨眼，討好般地笑著，“他怎麼可能死呢？”
“……”零時搖了搖頭，“……真的，不騙你。”
小白又笑了笑，什麼啊……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你隻想騙我去轉世！”他微笑地搖了搖頭。
“是我和焉菱一起送他走的，他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的眸升起一片血紅，哀求般地說到：“你……就不可以說得委婉一點嗎？”
“好，燕近蕭走了，不要你了，再也不回來了。”
“是，我明白了。”
小白緩緩起身：“走吧。”
“……走去哪裏？”零時驚詫地望著他。
“不是要超度麼？”
零時皺了皺眉，隨他去找了焉菱。
燕雲奕和焉菱呼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他們，再也不會相遇，再也不會牽絆彼此。
“超度之後，你隻會記得屬於你自己的記憶，而我們還有燕近蕭，你將會忘掉。”
屬於我的記憶……
什麼……
“然後，你走過那座橋，就可以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了。”
自己的世界……
自己的世界……
小白覺得自己大腦一片混亂。
“我……不想不想超度了……”
小白掉頭就跑，卻被孟婆纏住。
“我不喝、不喝……我不要！！”
縱身一跳，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橋頭——
沉入水底的，是記憶，還有那具肉體。
——
——
“——別跳啊！有話好好說！！”
“別跳啊！”
“雲王，我覺得有必要去見見皇上了……”
“閉嘴！”
“明天就陪我去花夢樓找女人！”
“朕什麼沒有？女人？朕要的話，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是朕的！”
“我……隻是覺得這樣不公平……”
“你……可不可以……再給我把扇子？”
“你成親的時候……會下雪吧？搞不好還會是初雪。”
“你喜歡雪？”
“是。有個人，曾經說，我的名字像雪……”
“那我帶你去看初雪吧！”
……
“就這樣把我送給別人了。”
“皇上既然喜歡你，那你在皇上身邊……”
“那我留在皇上身邊也對你有好處，可以幫你更快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