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青一臉期待的眼神，白默程到了嘴邊的話由咽回肚子裏去了。乖乖的端起碗喝了起來，一飲而盡。
接下來……有青讓開身子，讓小白看得到桌子——
桌子上……滿滿當當擺著一排又一排的藥啊！
天！我就不該喝掉第一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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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多了……”焉菱攙著暈乎乎的燕雲奕向房裏走去，“真是……”
“……才沒有！”
“白癡總說自己不是白癡……”焉菱白了一眼。
跌跌撞撞進了屋子，然後將燕雲奕重重的摔在床榻上。
焉菱泯了口茶，望向床榻上的燕雲奕。
“焉菱……你今天怎麼這麼漂亮……”燕雲奕傻笑著，在床榻上翻滾，“嗬嗬嗬……”
焉菱麵無血色的臉，閃過一絲紅潤，眼睛裏升起了幽幽迷離的藍。
“夠了！”
零時破門而入，扯起床榻上的燕雲奕，喝道：“白默程是你什麼人？”
“他……他是我的……什麼？”
記憶在他的腦海裏痛苦的撕扯，那個白色的身影，到哪裏去了？！我天天見到他，可為什麼，總是想不起來了——白默程……白默程……我記得嗎？我記得嗎？
搜尋關於他的記憶，已經變得困難——
是酒精的作用，還是……
“……”零時歎了口氣，“這些時間，你麵對的，全是小白，那個白默程……你已經不記得了吧！我就知道……”
“那，焉菱是你什麼人？”零時問道。
當零時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在一旁的焉菱也捏了一把汗，為什麼緊張……
“焉菱……她是我的……是我的……”
看見燕雲奕神誌不清的樣子，零時追問道，這次問得更明確了：“你是否離不開她？你是不是喜歡她？”
焉菱，她待我很好……如果離不開算喜歡，那就是了——
“我喜歡她……喜歡她……”
焉菱倒吸一口冷氣，現在，真的是假戲真做了……
零時鬆開燕雲奕的衣領，緩緩起身，麵向焉菱：“你也看到了，若他真的喜歡白默程……又怎麼會忘了他？情是多變的，所以輪回鏡，也預料不到了……”他看著呆呆焉菱，眼裏閃過一絲殺氣，“……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先走了。”
焉菱知道零時在想什麼，燕雲奕讓他想起那個人了，那個負了他的人。
零時退了出去，在關緊門的前一刻，透過門隙，瞧見了焉菱緩緩走向床榻。
所以，一切的切，根本就是繞了一個大大的彎。
零時冷笑道。
那麼從前的諾言呢？那麼從前的愛戀呢？
不複存在……
我以為，白默程，你是多麼幸運，所有人都喜歡你，口口聲聲說要和你在一起，但也許，我錯了，我們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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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喝、了！”小白推開有青手裏的碗，“我已經喝了三十幾碗了！去了十幾趟茅廁了！我不會有事的！有事也是被你灌死！”
“恩……好吧好吧……”有青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收起碗，“你覺得怎麼樣？”
“……有什麼怎麼樣？好飽！”小白白了她一眼，“我要出去走走。”
“可……我還要管生意呢……”
“我自己去！”小白打斷她，然後推門出去。
沒辦法，有青不能放著花夢樓不管，隻得任由小白自己出去。
小白上了街，本來還好好的，可肚子裏卻突然翻江倒海。
嘖……都是有青的藥！
拐進小巷子，他用手支撐著身子靠在牆上，擰著眉頭，在心裏把有青罵了個千遍萬遍。
一雙有力的大手撫上小白的背脊。
他打了個戰栗，然後驚愕地回頭——
對上一雙閃著光的眼睛。
“啊——”
那人捂上小白的嘴，笑道：“是我，別叫。”
“燕近蕭……你怎麼會在這裏啊？！”小白掰開他的手。
“我不要江山了！”笑嘻嘻地燕近蕭，讓小白有點不相信這是從前的那個皇帝。燕近蕭看見小白漂亮的臉，就放心了。
你不要江山了……你……
“你要我？”
問完這句話，小白立刻捂著嘴，蹲了下來。
燕近蕭也被他這句話問倒了。
“……不……我隻是覺得，這江山不是我想要的。”
“呃——”小白一口氣將剛剛喝下去的藥吐了出來。
燕近蕭看著他的樣子，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小白抹了抹嘴角，“真是……”
“沒什麼……哈、你好點了沒？”他輕輕蹲下身去拍小白的背。
終於吐完了，真是一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