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人順理成章的變成了我的爸爸。能來到這裏也基本上是托他的福。
可是成為魔法使為什麼要讀書?
那個人解釋道:“高中畢業之前是修身養性的重要階段,你應該好好的體驗生活。成為魔法使什麼的等到畢業後再說。”
真是稀奇古怪的,成為魔法使也要成年嗎?中國需要成年才能做的事可真多……
魔法使到底是什麼呢?到現在我也還不太清楚,隻是從一些相關的漫畫,小說,動漫,遊戲上了解到過,但是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這種神神叨叨的事。生活在社會主義民主法治的社會中,如果到處說這種東西,遲早要被送到神經病院去。
就比如現在,有一個怨念體纏著陳馨蘭的脖子上,我能直接告訴她你被鬼上身了嗎?肯定不能!絕對會被當成白癡!
“喂?喂!”陳馨蘭有些緊張的在張敬秋的眼前揮了揮纖細修長的小手。“你怎麼一直仰著頭發呆啊?我頭上有蜘蛛嗎?”
張敬秋忽然回過神來。
“啊。沒……沒事,就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把頭發保養的這麼好的,最近開叉越來越多,讓我很苦惱。”
陳馨蘭送了一口氣後噗嗤一笑:“你一個大男生還在意開叉幹嘛,全剃了不就好了?”
“嗯~~~有道理。”
其實看到這個怨念體的時候,張敬秋就覺得很奇怪。怨念體一般是由已死之人的怨念形成的,形成後就漫無目的的徘徊,碰到誰就上誰的身。它會讓人一整天都頭腦昏沉心情煩躁,一天後就會消失,不過陳馨蘭好像沒受到什麼影響。但我印象裏的怨念體就是一個半透明的幽靈一樣的東西,而這一隻……凝實的有點過頭了吧?
這一隻怨念體比較長,同體漆黑,感覺像是營養過盛。本來應該有著某張人臉的麵部現在卻被一張慘白的笑臉麵具所覆蓋,麵具往下一尺左右還多長了兩根尖利的骨刺,看著就滲人。它盤在陳馨蘭的脖子上一直左右搖擺著,還不時的發出沙啞的笑聲,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老爸給的圖鑒上說了,生活在人類城市的幻種隻有極少部分擁有像怨念體一樣的極小的攻擊性,其他的都是無害的。雖然這一隻看著就很危險,不過既然圖鑒上說了沒問題,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而且老爸囑咐過:“不要因為好奇而幹涉幻種的生存,它們也和人類一樣,是合理的存在。”
可是,下午上課的時候,因為視線被那個搖頭晃腦的家夥擋住了,以至於沒看見老師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所以,小說就被沒收了……
算了,既然能博得美人一笑也不虧吧。
張敬秋伸手去摸抽屜裏的幹脆麵,結果摸到了一隻毛茸茸的小家夥,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剩下五毛錢的幹脆麵也沒有了。
張敬秋一把把那隻貪吃的嚶嚶怪揪了出來。這是一隻橘紅色的水獺,名叫波奇,是老爸的使魔的兒子的兒子,屬於幻種的獸族。自從被老爸強行丟給張敬秋養之後,這小家夥就每天“嚶嚶嚶”的賣萌和給張敬秋搗蛋。要不是為了能夠時刻聯係到老爸,張敬秋早就把它放生了。
“唉伊~唉伊~。”波奇舔了舔嘴邊的碎末,心滿意足的叫喚兩聲。
“唉~憑什麼幻種就能幹涉人類的生存?種族歧視嗎?”張敬秋感歎道。
張敬秋把波奇放在腿上,波奇很自覺的縮成一團,睡起了覺。
張敬秋也用手撐住下巴,其實老師說的沒錯——上課不要用手撐著下巴,撐著撐著就想睡覺了。
聽說……夏天的午後和上課睡覺很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