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阿三:“為什麼我隻看到兩塊石頭,並沒有懸浮著啊?”
阿三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我,然後車開嗓子喊著:“庫馬爾·阿利 ·達爾維-奇-奇-奇!”
他故意拖長了最後一個字的讀音。
隨著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個累死咒語的東西,很多旁邊的人也隨聲附和起來,頗有一聲超過一聲的意思。甚至我都有點不由自主的喊叫起來,雖然我並不明白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兒的功夫,聚集在周圍的人數越來越多,阿三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虔誠了拜了一下神廟,奇怪的是,其他人也跟他一起做了相同的動作。緊接著,他們靠近這兩塊石頭,用自己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放在石頭的底部。
眾人開始輕輕地吟唱起來,我聽得明白,還是那一句:庫馬爾·阿利 ·達爾維-奇-奇-奇。
又是一聲高過一聲的節奏,在阿三的帶領下,聲音開始如洪鍾般震耳。就好像在古代的戰場之上一般,對壘雙方都敲擊著進攻的戰鼓,吹奏著前進的號角,很是壯觀。
突然,他們都加大了聲音:庫馬爾·阿利 ·達爾維-奇-奇-奇。最後一個字也開始一直重複起來,我剛想問下為什麼,奇跡就出現了。
那兩塊石頭居然緩緩地離開了地麵,而且不斷上升,阿三他們的食指依然隻是輕輕的碰觸這石頭。我並沒有發現石頭上有什麼手腳,威亞什麼的就別說了,這根本就是跟做夢一樣。
小艾雖然沒有我的表情誇張,但是也對這一幕有些不解,畢竟這塊石頭也不算太小,看樣子沒有二百斤也得一百八九十斤。即使我們已經經曆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但是這種新鮮的玩意兒還是很大的勾引起了我的興趣。
石頭差不多懸到一人多高的時候,估計離地麵已經兩米了。阿三他們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食指,但是嘴巴一直沒停的:奇-奇-奇-奇的喊著。退開差不多兩三米的距離,然後又跪在地上,做出一種祈禱的樣子。
小艾趕緊拉了我一下,說:“他們好想在許願,咱們也許一個吧。”
我微笑的點了一下頭,心想:“女人終究是女人。”
於是我跟小艾也學著阿三他們:奇-奇-奇-奇的叫了起來。心裏默默地想著,如果可以讓貓兒重新複活那該有多好,雖然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奇跡,唯獨這種奇跡,難之又難。
對於願望,我隻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的態度,畢竟,我的心裏還是不相信的。所以我很快的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小艾。她似乎一副很虔誠的樣子,認真的祈禱這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我一直盯著她那漂亮的臉蛋兒在看。
很快地,這些人已經喊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有的人臉已經憋的紅通通的。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停止了這種喊叫,隨著最後一個人的停下來,那兩塊石頭怦然墜地,弄得灰塵四散,但是眾人仍然一動不動,似乎再接收某種洗禮一般,甚是享受。
我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但是眾人都沒有回頭看我,仍然一個勁兒的閉著眼睛,嘴巴又不知道的吧的吧的說著什麼。
我用手肘擠兌了一下小艾:“他們說什麼呢。”
小艾一副茫然的樣子,聳聳肩示意我她也不清楚。
我還想再問些什麼東西,小艾示意我不要多說話,安靜的等著。我也立馬反應過來,在這樣宗教氣氛濃重的地方,如果做了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很容易激起眾怒的。到時候別說阿三了,就是國民警衛隊過來了,我也可能會被大卸八塊的。於是我自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小艾,我明白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其實這十幾分鍾還是不一般的痛苦。尤其是這種跪拜的姿勢,對自己的膝蓋完全是一種折磨。很小的時候看哆啦a夢,說日本女人的膝蓋都會有一層厚厚的繭,是她們常年累月的學習插花和茶道留下的後遺症,因為這些東西隻能跪著去做,平常人跪不了一會兒就會渾身發抖。就如同此刻的我一樣,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我不能站起來,我又沒什麼信仰。
大概這種儀式終於結束了,阿三起身後,又拜了兩下那個神廟。然後感謝一起祈禱的那些人,然後告訴我,可以起來了。
我幹巴巴的伸出我的雙手,說:“拉我一把,我覺得我的腿似乎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