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裏,阿三展現了他驚人的天賦,成績非常的優秀。老師經常的誇獎他,有時也會路過他們家,去他父親的麵前,摸著他的腦袋說,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會很了不起的。
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父親對他的期待開始高了起來,也不斷對他的成績有所要求。最終,他還是滿足了父親的虛榮心以及自己的願望,考上了新德裏的一所大學,這個事情在全村都傳開了,誰都知道這個一窮二白的漁民有了一個大學生的兒子,所以都想沾沾光。就這樣,他的路費和學費在村民的你一張我一張的湊了起來,當時他都感動的哭了,心想,到了新德裏一定要努力奮鬥,給同村的人們帶去更多的回報。
哪知道他的天賦在村裏最棒的,可是同樣的水平放到全國,就如汪洋之中的一滴水般渺小。在大學,他拚命的刻苦努力,但是還是比不上很多城市裏的同學。於是他就開始逃避這些東西,選擇了荒廢人生,直到大學畢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學到,然後覺得無顏麵對自己的家人,就跟父親撒了謊,說在新德裏找到一份工作,要留下來。
之後他跟著一個中國人在新德裏混了一段時間,後來那個中國人覺得這裏不適合他發展,就拍拍屁股回國了。他雖然又無依無靠了,但是學會了中文,幹起了導遊的工作,雖然很辛苦,但是至少是份穩定的工作。可憐他的老父親,到現在還覺得自己的兒子在新德裏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說完,阿三居然哭了起來。
但是我沒有,其實這種現象在中國更是屢見不鮮,我對這類事情已經麻木了,畢竟自己也是這樣走過來的人。雖然我在老家的時候成績就不強,但是到了大學,依然還是不強……
我也沒什麼好去安慰他的,男人之間的安慰讓我覺得惡心,他需要的是刺激。於是我示意服務生再給我們多拿幾瓶啤酒上來。又是三四瓶啤酒下肚,阿三幾乎都說不清楚話了,看來他不怎們經常喝酒,否則不至於這幾瓶就成這樣了。
於是打算買單,問阿三:“該買單了,你要回哪兒?”
阿三結結巴巴的說:“老板,今天我很開心,晚上不會去了,咱們去我一個朋友那兒,放心,這次我請客。”
說完,阿三搖搖晃晃的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心說壞了,他這是要帶著我去哪兒?不會是印度出名的紅燈區吧,雖然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在某些方麵還是很保守的,這似乎不太合適。酒我是沒有喝多,多少有點上頭,有時候覺得喝多了酒會比較冷靜,也有時候喝多了會感覺衝動。
現在我把心一橫,反正小艾也躲著不見我,如果她在附近,如果她真的在乎我,那麼就一定會在恰當的時候出現的。即使小艾真的不出現,我也隻是進去睡一覺,啥也不敢,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了。於是,我也搖搖晃晃的跟著阿三走了。
阿三的朋友家距離這個酒吧不遠,我們很快就到了一個陰暗的胡同裏,這裏好多家門口都掛著紅燈,大概這就是為什麼要叫紅燈區的原因了吧。
他在一個門口停下,然後敲了幾下們兒,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用印度話問了一句,但是我沒聽懂。
阿三結結巴巴的回答著,然後他倆人就在那裏嘰哩哇啦說了半天,最後,那個婦女讓開一條路,讓我跟格桑走了進去。
我拉拉阿三說:“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個高檔點兒的會所。”我不太喜歡這裏的髒亂,影響心情。
“老板,今天我請客,但是,我沒錢,您將就一下。”阿三笑著說。
“好吧。”我不太好意思駁他的麵子,反正我也沒想做什麼,就當是露宿街頭了吧。
越往裏走,就越有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裏麵裝修的跟賓館差不多,跟剛才的髒亂差完全不是一種感覺。在一個服務生的帶領下,我們分別進入了兩個房間,很快,一個年輕的印度姑娘就走了進來,穿著十分的暴漏,而且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這個時候我心一驚,酒醒了一大半兒,完了,我不會印度語,怎麼才能告訴她,我隻是進來睡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