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鬆鶴道人也將頂樹林中極目一掃,卻在那灰暗的林中煙霧飄渺之處,發現有一個人影若隱若現,但仔細一看,哪是人,分明是一個妖怪,那妖怪的體形和人的體形卻是不一樣,人隻有手足均隻有兩隻,那妖怪分明有六條腿,伏在那裏一動不動。
鬆鶴道人也知道先下手為強,隻聽他大喝一聲,揮著手中寶劍,也不顧劍術招法,照那妖怪身上一陣亂砍,隻見妖怪若身披銀甲,一動不動,身上火花四濺,那鬆鶴道人也砍累了,喘著氣停下來,踢了那妖怪一腳道:“原來這是妖怪留下的一個殼,是一個假身,害得貧道徒費力氣!”
醒塵走近一看,那妖怪卻是一隻巨大的蝗蟲,瞬間明白過來,哈哈笑道:“這哪裏是妖怪,這分明是我是師父的法寶遺在這裏了,我師父飛蝗道人,有一二指長的法寶,外形是蝗蟲,丟在地上,就可變為龐大的坐騎!”
鬆鶴道人撓了腦袋,仔細一看那蝗蟲問道:“你師父將法寶留在這裏,他人到哪裏去了呢?”
醒塵一看那地上,還有打鬥的痕跡,一皺眉,心中暗道:哎呀,不好,師父莫不是被那噬血天魔給捉去了?想到這裏,他念了一個咒將這蝗蟲法寶收了,原來這可大可小的法寶都是用同樣的法咒。
醒塵對鬆鶴道人一拱手說道:“我師父可能被那噬血天魔可捉了去了,師叔可願同我一道去尋他來?”
“那噬血天魔太厲害,貧道鬥不過他,不去,不去,去也是送死!師侄還是回去吧!”那鬆鶴道人擺手說道。
“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尋師父去!到時候再被那妖怪拿去,我可不會再救你了!”醒塵氣上心頭,賭氣說道。說罷,還是照原來那條林中小道向前走去。
醒塵走了一陣,也不知行了多遠,隻見前方有一個山崖,那山崖邊立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是一領色彩明麗的錦袍,另一人身上是一個黑色的衣袍,二人手中各執有劍,口中吵吵嚷嚷,不知道說一些什麼。
醒塵悄悄靠近,卻發現前方有一叢茂密的灌木叢,正好做掩護,於是身子一閃,便到了那灌木叢後麵。
原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淩天和那噬血天魔,醒塵再一看地麵,發現地麵上伏著一具屍體,他吃了一驚,原來這地麵上躺的正是飛蝗道人,飛蝗道人胸腔被那噬血天魔撕開,死得極慘,而那噬血天魔手中拿著的一顆金光閃閃的珠子應該就是飛蝗道人的內丹。
醒塵見那飛蝗道人被殺,心中極痛,可是又不能貿然上前與那噬血天魔賭鬥,心中又如煙熏火燎一般。
隻聽那葉淩天對噬血天魔說道:“魔尊,這道人分明是我從背麵偷襲成功,才將他殺死,他體內的內丹,應該由我得,才對,你憑什麼獨得。”
那噬血天魔擺手道:“恩人,我在正麵和他交手,也吃了不少的苦頭!我也曾念你是解開我的封印,救我脫離滴血洞感激你,所以我殺的道人,凡是有修為的,內丹大都給了你,而眼前這道人的修為極高,他的內丹本尊不能給你,何況內丹不能分食。”
葉淩天喝道:“好一個噬血天魔,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說罷,揚劍飛身上前來,要奪噬血天魔手中的內丹,凡。
那噬血天魔一把將內丹收了,口中道:“恩人若要殺我,今日我們恩斷義絕,看劍!”說罷,掄劍相迎將那葉淩天一劍格飛幾丈開外。
葉淩天懸在崖上,淩身飄在空中道:“看來我一開始就錯了,本想讓你幫我,卻沒想到你如此自私自私,我為妖,你為魔,如何可能攜手同心!今日,我先除掉你,”說罷,劍排千道氣浪,向那噬血天魔刺來。
那噬血天魔哪裏會退讓,一拂衣袍,淩空飛起,一劍迎了上去,劍若霜無痕,卻簌簌有聲。
葉淩天嗬嗬冷笑一聲,喝道:“臭不要臉的魔頭,想跟我鬥,今天你的命已休矣!”說罷,他手中的五彩修羅劍寒芒大放,金光刺眼。隻聽一聲巨響,那噬血天魔手中的劍被擊成幾段!
噬血天魔心想那葉淩天隻是一個樹妖,有何能耐,沒想到而今卻如此的厲害!他慌忙一閃身,隻見那一劍,直將地上的山石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痕,那裂開的山石若驚雷一般,墜落到山崖之下。若是這一劍劈到噬血天魔身上,那他這一世魔頭是做不成了!
噬血天魔失去了手中的劍,兩手一伸,那手指關節間,生出了鋒利的血爪,那手中騰起一個紅色的光團,向葉淩天拋了出去,隻聽他口中冷冷說道:“我也成全你,我要吸光你的血液,做一個幹屍吧!”
說著那光團一下子將葉淩天罩在其中,葉淩天身上也是紅光閃動,眼見他身上的精血都要被噬血天魔吸空,葉淩天飛仙落在地上,兩腳一跺,竟然生長出根須來,原來這葉淩天是樹妖,他可以隨地紮根,而且紮根後,便是堅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