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塵和朱燈二人,暗中靜觀那妖怪動靜,隻見那妖怪用一個口袋將祭台上的祭食全部攬入袋中,那朱燈輕聲笑道:“原來這妖怪也是一個吃貨!前一世定是餓死鬼投的胎了!”
醒塵卻叫道:“不好,那妖怪欲騰雲逃走了,快攔住他!”說罷,提著劍,飛身近前,擲了幾道定妖符,貼在那妖怪身上,手中之劍也不停歇,急劍照那妖怪頭上斬去。
沒想到那些定妖符卻定不住妖怪,那妖怪見勢,掉頭要逃,卻又被那朱燈橫劍攔於路中,急忙丟下手中的祭食,舞起手中之杖來格擋,二人一妖,前劈後砍,左格右擋,這一拚殺起來,甚是激烈。
那妖怪戰了二十多個回合,見敵不過,又騰雲要逃,卻被那朱燈用腳一絆,跌了個嘴啃泥,醒塵連忙上前將劍架在那妖怪的脖子上,又令朱燈拿繩子來,那妖怪掙紮亂動,意欲傷人,醒塵費了好大的力勁,才將那妖怪縛了。
朱燈擊了一下掛在村頭的鑼鼓,那村裏全村人都聞聲趕來,一個個提著燈籠,舞著火把,聲勢浩蕩,得知擒得妖怪,個個鼓掌稱讚,歡喜不已。
醒塵在一個村民手中拿過一個火把對眾人道:“待我看看這妖怪的模樣!”說罷,走近那妖怪,蹲下身子,火把在那妖怪頭上一晃,“啊!”醒塵驚叫一聲,原來這妖怪不是妖怪,卻是菖蒲大師。
那菖蒲大師衣衫襤褸,塵垢滿麵,看起來狼狽不堪,他已經昏迷過去,可是一臉晦色,一看就是被那妖邪所侵,神誌模糊。他的法器俱無,手中的武器原來就是一截枯木而已。
醒塵回頭對村中人道:“這不是妖怪,卻是一個和尚。不幸被妖魔所侵,所以才到這裏作惡,還請大家網開一麵,不要殺他!”
村中的村民個個驚訝不已,先前那請醒塵吃飯的那老者走上前一拱手道:“既然他不是妖怪,那就聽憑道長處置!”眾人聽老者這麼一說,也同意老者的意見,眾人喧嚷了一會兒,見那妖怪也無任何特別之處,就散了。
第二日,醒塵和朱燈、程蝶衣,帶著菖蒲大師,回到了修羅劍宗。可那菖蒲大師卻一直未沒有蘇醒,這教醒塵沒有法子。
就在醒塵十分煩惱之時,殿外有弟子來報,說是有一個道人來訪,還言是故人,醒塵心中生疑,遂喚那道人到殿上來,醒塵一見那道人,衣著樸素,散披頭散,不修邊幅,看上去甚是邋遢。
醒塵笑了笑,原來這道人正是鬆鶴道人。
醒塵請鬆鶴道人坐下,令人上了茶水,二人閑敘,鬆鶴道人拱手笑道:“早就聞得中洲之地新立了一個修羅劍宗,卻未得及來拜訪,原來這修羅劍宗宗主居然是師侄你啊,這劍宗卻是不小哩!”
醒塵微微一笑道:“師叔過講了,我這修羅劍宗,卻是也是隻一個小宗門而已,撐不起場子,也成不了氣候,所以那正邪兩派,對本派都不屑,不問修真界大小之事,故得此安樂。”
鬆鶴道人捋須笑道:“師侄過謙,你在這裏開宗立派,到時候聲名廣播,名著青史,萬人瞻仰,不像貧道,無欲無求一生,終生潦倒,隻圖一世逍遙!”
醒塵為鬆鶴道人滿了一杯茶,遞到手中問道:“師叔倒是逍遙,不知最近在外降魔,有沒有遇到厲害的妖魔,可有什麼大的收獲!”
鬆鶴道人飲了茶水,笑了笑道:“最近聽出說那噬血天魔出世,那噬血天魔是一個磨牙吮血、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有無窮的神通手段,特前來降他!”
醒塵嗬嗬一笑:“師叔,那噬血天魔在暗血穀害人,我正想邀師叔來商議如何鏟除這大魔頭,沒想到師叔也是衝著那大魔頭而來,所以,不過那噬血天魔卻不在這一方,在暗血穀,師叔怕是走錯方向了。”
鬆鶴道人擺了擺手笑道:“師侄不知,那噬血天魔還有一個厲害的兵器,名喚作烏金血爪,是當年他與群僧爭鬥時,眾僧將他這兵器擊落在深山老林之中。而今那噬血天魔欲稱霸天下,必先要尋回烏金血爪,而這烏金血爪就藏在你這修羅山莊後麵的山林。”
醒塵也知道,他這修羅劍宗,本就是隱在深山之中,而這修羅山莊後麵是一片他自己都沒有敢去的樹林,這裏參天古木蔽日,毒草蟲蛇眾多,一些飄著灰薄煙霧的地方,還有毒瘴。可醒塵還是不了解鬆鶴道人的意思。
鬆鶴道人見醒塵眉頭深鎖,便笑道:“貧的道意思是,那噬血天魔,沒有找到那烏金血爪,還不足為懼,隻怕他在深山中找到了烏金血爪,那我們這些修真之士便要倒黴了哦!”
醒塵拱手問道:“難道師叔的意思是,我們要趕在那噬血天魔的前麵,找到那烏金血爪?”
鬆鶴道人會意的點了點頭道:“師侄終於明白貧道的意思了,貧道的意思就是,你們修羅劍宗人多,可借修羅劍宗的弟子上山林中拉網式搜尋,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先噬血天魔一步,找到烏金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