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塵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手中拿著那金光閃閃的仙誅令,那仙誅令是紫色的,卻又是金屬鑄成,醒塵仔細一看,那牌子正麵用篆文印著“妖魔鬼怪”四個金字,背麵卻是印著“殺殺殺”三個紅字這牌子說怪也不怪,寓意十分明顯。
“師父,我來哩!”隻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一個黑胖高大的漢子飛身落在醒塵身旁。
醒塵一看,這漢子正是熊羆怪,熊羆怪見醒塵愁眉不展,拱手憨笑道:“師父,想必是有心事,正愁著哩!”
醒塵歎了一口氣道:“那雲澤上仙本是天上來的仙客,不想卻被那噬血天魔給殺死了!如今留下了一塊叫仙誅令的牌子,讓我交回仙界。”
那熊羆怪見醒塵手中有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十分好奇,伸手去拿,可那牌子閃了一道光,那熊羆怪趕緊將手縮了回來,隻聽那熊羆怪叫道:“哎喲!我的娘哩!這牌子還燙手哩!”
醒塵將那仙誅令藏入懷中,笑了笑道:“這牌子上寫了‘妖魔鬼怪殺殺殺’,你是妖,定是碰不得它!這牌子應該隻有人仙能碰,邪物褻瀆不得!”
“大寶,我讓你去那真極門請鬆鶴道人來商議收伏血魔之事,為何那鬆鶴道人沒有來哩?”醒塵又問道。
那熊羆怪憨憨的晃著腦袋道:“回稟師父,聽那那真極門的弟子說,那鬆鶴道人又出去雲遊伏魔了,我不曾見到他,所以空著手回來!”
醒塵正和那熊羆怪聊著,卻見那暗血穀那方的河沿上,有兩個人迅速朝這邊奔來,這兩人是暗血穀的弟子,醒塵待他們走近了一看,原來是他們兩人正是朱燈和程蝶衣。
“朱燈兄,你們這麼匆忙趕路,是要去哪裏?”醒塵上前一步,拱手問道。
那朱燈喘著粗氣道:“那噬血天魔昨夜在暗血穀殺人噬血被我瞧見,卻是要追我殺我滅口!”
“醒塵哥哥,那噬血天魔可厲害了,一夜殺了幾十人,現在又追過來了,我們快點逃吧!”程蝶衣惶恐的說道。
熊羆怪聽他們這麼一說,走到醒塵身前說道:“師父,若是那噬血天魔真的追來,我們倒也不怕,因為我的速度,他定是追不上的!他們二位是師父的朋友們?若是,你們都上來,我帶你們一程吧!”說罷,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隻龐大的黑熊。
朱燈和程蝶衣見眼前這黑壯漢子倏然變身,驚得嘴巴張成“O”字,隻見醒塵一縱身躍到那黑熊的背上,對他們笑了笑道:“快上來吧,若是等到那噬血天魔追來,麻煩可以大了!”
朱燈將程蝶衣扶到黑熊背上,然後又自己躍了上去,醒塵一拍那黑熊脖子上的鬃毛道:“大寶,快走啊,不過你得穩一些!”
“好哩!”那熊羆怪應了一聲,向前奔去,順著河沿左上方的一個出口,進入一個樹林,這個樹林醒塵是記得的,是叫紫霧林,他初入暗血穀時,曾穿過這個林子,出了這個林子,應該就是瓦屋村了。
此時天色已晚,一些模糊不清的星星,在天空隱現。醒塵回頭對程蝶衣和朱燈問道:“你們餓了麼,我們可以到這村中討點飯吃了再上路吧!”
朱燈白了醒塵一眼,笑了笑道:“我又不是乞丐,我才不去討哩!”
醒塵燦爛一笑:“這村子我是來過的,這村中的人可熱情了,若不須討要,他們都會請你吃飯哩!”
程蝶衣飛身縱下熊背,瞪了朱燈一眼道:“你不去我去,到時候你可不要在我的麵前嚷著說餓了哦!”
朱燈慌忙跟了上去道:“蝶衣妹妹你誤會了,我是擔心這村裏有妖魔邪物,所以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得多加提防哩!”
程蝶衣聽朱燈一提醒,趕忙放慢了腳步,隻見朱燈對著旁的房屋的門前一指道:“蝶衣妹妹,你還不相信我,你先看看這門上再說!”
醒塵也提著劍跟了上去,隻見那門上,居然貼了十多道符紙,醒塵想了想,自語道:“奇怪,以前我到這個村子,這裏的人卻沒有貼符的習慣了,為何我這一段時間不來,這裏的風俗好像是變了!”
朱燈眨了眨眼,神秘兮兮的說道:“若是我猜得不錯,這裏村裏定有邪物出沒,所以村裏的人才貼這麼多的靈符,用來防那邪物入室傷人。”
“到底有不有邪物,我們尋一戶人家問問便知道了!”醒塵說著,走到一個房屋跟前,敲了敲那家的房門。
很快便有人上前來開門,這開門的是一個老者,那老者鶴發蒼顏,雲鬢寒襟,一身極樸素的穿著,一副極和藹可親的表情,那老者見來了外人,先是一驚,然後將他們請入房內,關了院門。
老者將一行人請到房中,拖來竹椅,讓他們坐下,驚訝的問道:“你們這幾個人是從何方來,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裏有妖怪出沒麼?就是白天,都很少人敢在外麵閑逛,何況是夜裏,這妖怪更是猖狂,若是逢著倒黴的人,被逮了去,第二天,定叫他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