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白師弟明明是我們的晚輩，我卻老覺得他像是......”
“長老！”
陳雨接過他的話茬，望了眼遠處的白寸心。
“對頭，白師弟明明十六，卻活的像六十歲，總覺得有些......”
“反差！”
“嗯！”言夏撫著沒胡子的下巴，“真可憐。”
“可憐？你還沒發現麼？”
“發現什麼？”
“白師弟已經惕龍境了。”
“嗯？”言夏眼眥都要睜裂了，“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事實擺在眼前，等魏長老他們回來，白師弟應該就變成白長老了。”
“變成長老？沒那麼簡單滴，陳師兄。”
陳雨白了他一眼，“你認為這種問題對白師弟來說，是問題麼？”
“唉，我們仨是一起突破見龍障的吧。這才多久？不到倆月吧......”言夏歎了口氣，沒有再說其他。
這一頭，白寸心指導著姬十三。說實話，白寸心不知道該怎麼教人，尤其是教一個腦子有坑的人。索性姬十三也是盜夢者，無需教習術法，隻要讓他學會戰鬥技巧。
對打，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師父，我到底要學什麼？”
“感受殺意，然後回擊。”
“殺意？師父，您，您要殺死我麼？”姬十三臉都嚇白了，雙腿不斷打著顫。
白寸心腦子又是一痛，耐著性子解釋道：“當然不是真的殺你，隻是讓你感受到殺意。”
“那什麼是殺意？”
“就是有人想殺你，你身體給你的反饋感覺。”
“但師父不是不會殺我麼？我怎麼會感受到殺意呢？”
嘶......白寸心倒吸一口涼氣，實在被這個傻徒弟刺激得夠嗆，也不多說徑直就是一拳打去。姬十三本能的後退，隻是拳頭比他快太多隻能無可奈何的閉上雙眼，等著挨打。
幾秒後，預期的劇痛沒有傳來，自己也沒有倒飛出去，姬十三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乍一看，腦袋又是往後一仰，原來白寸心的拳頭早就貼在他睫毛上。
不等他開口，白寸心的冷喝已經傳來，“為什麼閉眼？”
姬十三撓撓頭，壓著腦袋盱著他，“我怕您打我......”
“那你閉著眼，就不會挨打了麼？”
“看不到，就沒那麼痛了。”
白寸心氣極反笑，“你真聰明！”
姬十三羞澀回應道：“嘿嘿，謝謝師父誇獎。”
話音未落，姬十三已然倒飛出去。這一次，白寸心的拳頭實實在在打在他臉上。“我不會再留手了，如果你躲不開，就這麼一直被我打下去，直到你能躲開為止。”
很快，砰砰砰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那是姬十三落地的聲音。很快，姬十三的腦袋已經無限接近豬頭了。
“白師弟還真能下得去手哇，十三也太可憐了。”說是這麼說，言夏這廝隻是不停磕著瓜子，壓根沒有上去搭救的意思。
“這樣下去，即便十三被打死也不可能學得會。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
陳雨剛踏出兩步，就被言夏扯住了，“白師弟有分寸的。再說了，白師弟的作法也沒錯，所謂戰鬥，就是在遵循本能。”
“那你的本能可以躲開白師弟的拳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