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時太後病重,南水寒神醫醫治好太後的病,皇上大喜之下,便封了他為寒王。”一臣出來提醒。

東方言做恍然大悟狀,不自然的笑笑,道:“朕日理萬機,竟把此事忘了,如此,便如愛卿所說,寒王婚事,朕親臨主婚!”

這時一胡子大臣上前叉手道:“皇上,宮外與宮內不同,在禁宮中有宮牆禁衛保護,皇上可安然無憂,出得宮去,一切皆不在掌握,臣請帶領鐵衛為皇上保駕護行。”

“準!愛卿可率鐵衛五千!”東方言笑著擺手。

此話一出,眾人皆臉色一青,連那胡子大臣也是一怔。這是另一大臣挺身而出,道:“皇上,此事恐有不妥,寒王喜事,五千鐵衛太多,有圍攻之勢,請皇上減少些許人馬。”邊說這人邊流汗,五千鐵衛,是主婚去還是殺人去?

東方言沒有惱怒,哈哈一笑,道:“是朕考慮不周,我日耀國泰民安,極少有刺殺之事,如此,二百亦可,並守在寒王府百米之外,不可擾了婚事!”

話落,眾人的臉又是一黑,這二百太少了吧,並且參加婚禮之人,是他國國主,人家的身家性命全在日耀之手,若有什麼差遲,日耀毀矣!隻是,皇上金口已開,雖然好說話,卻不能次次反之,如此,眾人隻是一歎,了事。

東方離站在人群之中,低頭垂目,萬事不關已,聽到二百鐵衛之時,眼眉略略一挑,眼中隱有笑意。

一夜沒太睡熟,等著看好戲的顧傾城早早的便被人弄起梳妝打扮。潔麵,抹粉,修眉,顧傾城本就容色絕倫,簡單一修飾便更加光彩照人。長發被挽成飛鳳髻,金簪銀飾,寶石琉璃插一入鬢間,鋃鐺玉翠吊在耳上,最後珠冠垂簾,透過一層珍珠麵簾亦可看出顧美人的傾國之貌。

顧傾城扶了扶重重的頭,對鏡打量了下自己,雖美,卻真不是人幹的事,頭太重了!

因為她就住在寒王府,自然省去迎親這一段,直接被人扶著去了前廳。

進了前廳,便聽樂聲響起,司儀媒婆皆以就位,顧傾城蓋著紅紗看不到人,心卻跳個不停,有些緊張有些期待,不知會不會有人來砸場子。

眼前一片紅晃得她有些暈,手被人扶著,一會就交到了南水寒的手上,微涼的手,顯示著他有些緊張,顧傾城捏了捏,想安撫他,卻感到南水寒的手也是微微用力,大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之中。

“新郎新娘,跪!”司儀大聲唱道。

顧傾城心裏罵道,怎地還不來呢?腿正要微微彎下,卻聽門外有人大聲唱道:“瀚國國主到,禮盒十個。”

聲音未落,卻聽幾聲咚咚踏步聲,帶起一陣風來,人已到了顧傾城與南水寒跟前,“慢著!”

顧傾城微彎的腿嗖的一直,嘴角一勾,笑了。

而南水寒卻是一僵,皺起眉來,雙手緊握成拳。明明是戲的,他卻當了真。

“瀚皇,有何指教?”南水寒溫軟一聲,聲音中卻帶著厲色。

楚戰天一臉殺氣凜冽,卻在看到顧傾城時頓了頓,聽到南水寒的話,怒氣又起,臉像墨汁一般,黑的嚇人。

眾人無不大驚,連連後退,怎麼看怎麼像是來搶親的!有些人甚至準備開溜,他們是來參加喜宴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突然間,楚戰天麵色一改,又哈哈大笑起來。想起昨夜上官玨的話來,快要噴出的怒力已然壓下。

“瀚皇因何發笑?”南水寒一怔,竟不知他是何意,可是,之前明明一臉來者不善模樣,怎的一轉臉,笑得比他這個新郎還歡?

“朕不遠千裏趕來參加你與城兒婚禮,匆忙之中忘了備禮,好在途中碰到一些上好禮品,朕一思量,寒王乃日耀之王,定然為日耀百姓安危為重,故朕的禮須取寒王之喜。來人,奉上!”楚戰天聲音朗朗,如震日月,一聲令下,早就候在門外的十人,一人端一錦盒走進廳來。

南水寒看著那禮盒,醫者敏感的嗅覺令他為之一震!一雙溫和的眼此時滿是憤怒,一轉身,瞪向楚戰天。

而眾人見楚戰天臉色緩和,同時一呼氣,放下心來,聞名於紅荒大陸的瀚皇,還真是與眾不同。

“收下瀚皇大禮,退下!”南水寒一揚手,馬上有仆人上前欲接過禮盒。誰知那持盒之人全都看向楚戰天,緊緊握住禮盒,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