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大戰三百回合的兩男聽到叫聲以神鬼不能及的速度飛進了房間。
室內的空氣仿佛要凝結了一般,越來越冷,氣溫直線下降。
上官玨坐在桌邊,懶懶的靠在椅背之上,表情冷淡,不發一語。
楚戰天坐在上官玨對麵,看了眼室內三男,眼中殺氣不散。
墨月坐在床上,眼中含淚的看向顧傾城,卻在顧傾城不看他的時候與抱臂站在顧傾城身邊的陰若狂做鬥雞狀。
陰若狂一邊鬥雞,一邊含情脈脈的看向顧傾城,明目張膽的送著秋波,還時不時的以眼神做刀,狂砍上官玨和楚戰天。
半晌之後一改剛才模樣,心中揪揪然,沒想到幾月不見,她便招惹了這許多男子。
上官玨沉默半晌,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顧傾城手中,之後緩緩說道:“我不希望在多多的房間內再看到除我以外的男人!”
他語氣淡淡,卻霸氣十足,微蹙的眉代表他此刻有些不耐。
‘哧’的一聲,卻不是一人發出。
“我的女人,晚上我自然在她的房間!”楚戰天冷然一笑,分明不把上官玨的話放在眼裏。
“怎麼是你的女人,我陰若狂的女人怎就幾月不見,便被你霸占了嗎?”陰若狂懶懶站起,語氣不善,臉上戾氣乍現。
顧傾城頭疼欲裂,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木然的接過上官玨的茶,輕輕的吮了一口,隨即放到桌上,閉目不理。
墨月緩緩走過來,在幾個男子殺人的目光中,挪到顧傾城身邊,眨著水汪汪的眼,可憐巴巴的道:“小姐說過,我若不離,你便不棄!是真的嗎?”
上官玨皺著眉,看向顧傾城,卻見顧傾城微微一抖,低下頭去。他瞥了眼墨月,雙眼微眯,“你覺得你配嗎?”聲音冷然,仿佛冰棱乍裂。
“配不配,你說得算嗎?”墨月一改小受模樣,一昂頭,挑釁的看向上官玨。
‘砰’的一聲,上官玨一掌拍在桌上,轉瞬間一張上好木桌四分五裂。眼中殺意四起,一手便抓向墨月。
陰若狂一手攬向顧傾城,一個跳躍,帶著顧傾城脫離了戰場,他眼中有著興災樂禍的笑意。
突然一個白影竄了進來,以及快的速度閃身攔在墨月身前,單手化去上官玨的攻勢,隻聽來人道,“怎不聽聽多多怎麼說?”
墨月一見來人大喜,欲言又止,半晌才對南水寒笑道:“謝謝南公子。”
上官玨與顧傾城一見來人,頓時渾身一震,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隻聽上官玨淡淡笑道:“玨,悔了!”
三個字,說得幾人莫名其妙,隻有顧傾城以及南水寒明白上官玨話中含意。
“南公子有何要求,盡管提之,玨萬死以報!”一句話,擲地有聲,上官玨低著頭,是以極低的姿態說出,讓人不由為之震驚,南水寒也不禁為之動容。
顧傾城垂著眼,卻看到上官玨緊攥的雙拳。那一瞬間,她隻覺心微微的疼,高傲如他,卻因她向另一個男人低頭。
上官玨有些緊張的看向南水寒,南水寒微微一愣,眼中神色變化萬千,“請容寒考慮。”
墨月眼中光芒閃爍,看著南水寒和上官玨,不由想上官玨與哥哥之前到底有何事,竟叫上官玨這樣狂妄的男子低頭相求,莫不如趁此機會,提出上官玨退出的要求,豈不大善?
南水寒見墨月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淡笑道:“當日雪峰之上,玨二少爺以多多主人身份,將她送給了我,並誓言,此生不娶多多!”
他話音一落,便是幾聲抽氣的聲音,楚戰天不敢置信的看向上官玨,眼中烈火騰騰。陰若狂皺眉不語,心中連連驚歎,原來當年城兒中了他的毒,上官玨竟以此相求解藥!他看向南水寒,駭道:沒想到南水寒看似淡然脫俗,不想卻有這般心機!
在場最高興的,隻有墨月,轉而卻疑惑的看向南水寒,為何哥哥沒告訴他?
“你該放手了,玨!”楚戰天冷冷的盯著臉色煞白的上官玨,說道。
上官玨微微一顫,臉上又白了白,此時看去,竟蒼白若紙。
陰若狂看了眼南水寒,又看向上官玨,沉冷的道:“上官玨,你如此棄我城兒,便再沒有資格相爭!”
屋內一片安靜,靜的詭異。
低著頭的上官玨晃了晃,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頭,聲音嘶啞,吃力的輕扯薄唇,淡淡地笑道:“玨無信,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