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蠱中的時日久些,拔出容易,可是,卻不可擅拔,那種情蠱之人心腸狠毒,不僅下蠱而暗含毒物,若不是兩種蠱毒互相牽製,她此時已命不久已!”南水寒說完在場男子莫不大震。
顧傾城驚訝的看向南水寒,腦中思慮萬千,那子母蠱……
“可有救治之法?”上官玨看著南水寒,急道。
南水寒皺了皺眉,看了眼上官玨,道:“那毒幾日便可除去,子母蠱也容易,隻是那情蠱,隻怕隻有南夷的皇室可除!而且一過三月,再難拔除,一生被蠱毒所控,中此蠱的女子用不上一年,便會精血枯幹,人如垂暮婦人。”
“精血枯幹?”顧傾城喃喃的道,難道是讓女子提前進入更年期?
“好狠的南夷!”顧傾城罵道。
南水寒麵色有些異常,道:“據說是南夷的某個皇妃因為與人有染,當時的皇帝便讓人弄出此種毒藥懲罰那個女子,之後扔一些男子給她,女子與男子日日不休,最終精血枯竭而死。”
“好個南夷,朕必定率兵破了他南夷,燒盡南夷一草一木!”楚戰天滿臉戾氣,聲音沉冷的喝道。
上官玨苦笑,“請南公子盡力醫治,解蠱之事,交由玨吧。”
墨月含淚看向南水寒,如知道顧傾城的毒如此嚴重,他怎會不顧她的毒而想借此機會近她?
南水寒觸及墨月眼眸,輕輕一歎,道:“我這裏有顆丹丸可解百毒,先服下,或有壓製之效也隻是暫時,解藥,還得向南夷人索!”
說罷,隻見他從懷中小心掏出一個精美玉盒,輕輕打開,頓時屋裏香氣四溢,令人神魂為之一震。
上官玨看那丹,問道:“此為何物?”
南水寒臉紅了紅,道:“寒偶爾得之,乃精怪的內丹。”其實這丹便是六年前與上官玨顧傾城等人狩獵那次在雙頭蛇腹中所得,因無人在場,所以無人知道此丹。
上官玨驚得眼中一亮,紅荒大陸雖有精怪卻鮮為人知,傳聞精怪內丹乃至寶,不僅解百毒,還可容顏不老!
顧傾城不知其珍貴,接過吞下,隻聽南水寒又道:“此物可解去毒素,情蠱在三月內不會有事,隻需偶爾與……男子……”說到這,南水寒便一臉紅暈,不再說下去,看了眼在場人的神情,便已知大家都知他是何意。
轉眼間顧傾城已中蠱半月,自那日吃了那丹,卻不能再發作,就在這時天焱靈帝退位,太子陰若狂繼位,各國皆派使者賀新皇登基,南夷在沉靜了數年後的今天,亦派了使者去天焱朝賀。
一得此消息,顧傾城等人精神為這一震,所有的心思全都落在那南夷使者身上。
回到天焱後,顧傾城的房間迎來了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是夜。
上官玨十分自然的要進顧傾城的房間與顧美人行敦倫之好,進出顧傾城房間如入自己臥室,十分自然。
而安靜了一道的楚戰天終於忍不住,先上官玨一步,躺到了顧傾城的床上,夜黑風高,大打出手,黑暗中有一雙清水眸子的墨玉公子趁機鑽入顧傾城房中。
人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黃雀後還有獵人。
聽說顧傾城回天焱的陰若狂連夜出宮,正好撞見上官玨和楚戰天在打架,挑挑眉,不予理會,直接去了顧傾城房間,房內熄了燈,陰太子見床上一突起身形,正竊笑不已,一下撲到床上,掀開被子,嘴一撅,便‘吧嘰’一聲親了下去。
一嘴下去,隻覺唇下有些刺痛,親一親,再親一親,狐疑的道:“城兒,你長胡子啦?”
‘嗷’的一聲,男子驚叫聲,房間燭火驟然一亮。
陰若狂一陣顫頭,看向床上之人,而床上男子驚叫之後與陰若狂雙眼相對,雙雙一愣,一愣之後兩聲尖叫震得門窗亂顫。
“你是誰?為什麼在城兒床上?”陰若狂陰冷的拉下臉來,沉聲問道。卻有另一個聲音同時響起。
“你是誰?為什麼上小姐的床?”墨月眨著清水眸波,一副無害模樣,但眼底之內,全是殺氣。
“你……你們?”站在桌旁點上燭台的顧傾城看著兩男一個躺在床上,一個以半跪之姿俯看床上男子,這姿勢怎麼越看越怪,越看越……像攻受!
“城兒?他是誰?”
“小姐,有淫賊!”
兩人又是一同說出。
顧傾城的嘴角抽了抽,隻覺頭大無比。
“自己人,自己人。”顧傾城淡淡的說道。
自己人!?
二人腦中一抹光亮閃過,而後互相看了看,頓時殺氣大起,對眼前的‘自己人’欲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