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怒是他的事,本姑娘喜歡,誰也管不了。”顧傾城看了眼他,笑著說道。

陰若塵雙眼半眯,笑道:“姑娘?嗬嗬。”他向顧傾城伸出手,自她發間抽出那朵花來,輕輕撚了撚花瓣,轉瞬間,花便零散開來,成為殘花一隻。

顧傾城麵上帶笑,見到他的暗諷,也不發怒,亦向他伸出手,扶上他的臉,笑道:“殘花?敗柳?王爺,我們配成一對了呢!”

他欲伸手去勾她的下巴,卻覺眼前一花,數個顧傾城正含笑的望著他,越前的影像越加的模糊不清,那淡淡的香氣縈繞鼻間,讓他緩緩的閉上眼睛。

顧傾城臉上的笑容淡去,冰霜爬上了她的臉,“勾魂,與他身材相像的人準備好了嗎?”

勾魂從陰暗處走了出去,恭敬的道:“找到了。”之後又來兩名黑衣的男子,兩人配合著扒掉陰若塵身上的衣服,其中一人穿在了身上。

顧傾城此時的心情快樂的想哼歌,伸手輕輕拍了陰若塵的臉,笑道:“說我是殘花嗎?那我就讓你成為敗柳!”

她站直身子,“備馬車,去西城的美人軒。”

勾魂的眼皮跳了跳,那可是無極門的產業,把一個王爺送去那裏,合適嗎?

顧傾城看出他的想法,不由笑道:“本想在這裏賣了他的,可是,你看咱們的店一個人沒有,不去別的地方,怎麼賣啊!”

勾魂驚出汗來,主子真要把安王賣掉?還真是膽大的可以,不過,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他來說,服從就是他該做的。

馬車中,顧傾城看著換了一身衣衫的陰若塵,抿唇笑了。

隻見他被人穿上了一件白色輕紗,胸前的紅櫻若隱若現,下身隻一條紗褲,某物正起立致敬,撐起一個不小的帳篷。他臉上散發著粉紅色的紅暈,唇紅齒白,眉微微蹙起,一副我見尤憐的模樣,還真是個小倌的好苗子。

她手裏玩弄著從陰若塵身上搜出來的玉佩,另一手托著他的精巧王冠,心裏估算著要是把這兩樣賣了,能賣多少錢。

“主子,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勾魂在外麵低聲說道。

顧傾城身著藍色男裝,雖不是什麼錦衣華服,但因她容貌不俗,即是穿著普通的男裝,也自成風度,瀟灑非常。頭發用皮繩簡單束在頭頂,墨發飛揚,更顯風流倜儻。

顧傾城走在前頭,勾魂和一斬以一寬大的披風包住陰若塵,一人架一邊,跟在顧傾城的身後進了美人軒。

天色尚早,美人軒內客人不多,還未細看美人軒內的擺設裝飾,便見一中年女人滿麵笑容的迎了出來。

“好俊的爺呀,麵生的緊,頭一次來我這美人軒吧?”老鴇笑得直顫,臉上的粉嘩嘩往下掉。

顧傾城朗朗一笑,道:“是第一次來,不過,不是來捧場的,而是給媽媽送錢來的。”

“呃……”老鴇子聽到不是來捧場的一愣,臉一下子放了下來,但又聽到顧傾城說是來送錢的,轉瞬間笑容又上了臉。

“喲,爺,有話您直說。”老鴇子風月場子混久了的人,人精似的,看顧傾城儀表不凡,不敢怠慢,笑著說道。

“媽媽借個安靜的屋子說話。”顧傾城揚起唇角,笑道。

老鴇引著她進了包廂,時不時的看了眼勾魂二人手中扶著的人,雖然看不到麵孔,但她清楚,這人說的送錢,估計就是這個人了。

“媽媽,送給你個極品小倌,你看他值不值錢。”說完玉手一勾,包著陰若塵的黑披風掉了下來,露出穿著一身清涼的某王爺。

陰同誌依然昏睡未醒,被顧傾城下了媚藥,此時的臉更加的酡紅,透過衣服,可以看到他全身都透著紅暈,肌膚嫩滑,精致的鎖骨,睫毛有些微顫,似是睡得十分不適。極品,絕對的極品!

連顧傾城都流了口水。

老鴇子先是一愣,隨後麵上有些發白,雖然是個極品,但是……她有些猶豫,這個絕對值錢,卻不是個省事的主。她看向顧傾城道:“隻怕爺送來的是個麻煩。”

“嗬嗬,媽媽做這行不是一天兩天了,問問你的主子,行就放在這,不行,我們走。不過,媽媽若敢收,我可以保證他的藥效到他的初夜完成也不會醒,之後我便會把人帶走,媽媽既掙了錢,又不惹事上身,還用多想嗎?”顧傾城勾唇輕笑,她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

“老身還是問下老板再來答複爺吧。”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顧傾城坐在桌旁也不著急,這是誰的地方她自是知道的,就是木白親自坐在這裏,他也得應了她的要求。何況,今夜那人,必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