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身處恍若世外桃源般的人間聖地。
這個院子外麵圍了一圈籬笆。院子裏種了一棵還未開花的桃樹,桃樹下是一汪清澈的湖水,魚兒們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搖擺著尾巴嬉戲。
這個茅草屋古樸而素雅,從煙囪裏冒出嫋嫋炊煙,從敞開的門裏傳來陣陣幽香。院子的四周群山環繞,不時傳來一兩聲鳥兒的啼叫聲。
“挖那麼久就能挖到這兒,那下次再挖久一點兒是不是就能挖到錢!”蘇韻雪的眼裏頓時冒出金光,“那我再挖會兒。”
她埋頭接著苦幹。
這時,從茅草屋裏走出一名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書生。他雖長得沒有那麼俊美,但是五官端正。他如一棵翠竹站在那裏,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他端正地邁開一步,準備出門。離院外隻差臨門一腳,卻不慎掉入坑裏,砸到了正在“狗刨”的蘇韻雪,以至於她舊傷未愈,新傷又來,腦門上又長了一個包。
“誰呀?沒看見這麼大個坑嗎,還好我的腦袋堅固,不然遲早得頭破血流。”蘇韻雪定睛一看,“你怎麼在這兒?”
那個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位姑娘,難道你認識我?”他一個書生,沒有一點兒名氣,竟然會有人認識他,他……太感動了。
蘇韻雪的下一句話對他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不認識。”“可你剛才說得和我很熟的樣子啊。”不得到一個完美的解釋他是不會死心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混個眼熟,保命要緊。你穿著一身白衣,一看就是傳說中在荒山野嶺出沒的白衣男鬼。”
也顧不上頭上的包,蘇韻雪表情嚴肅地盤膝而坐,閉著眼睛回答他的問題。
“我是好人,祖上十八代全身好人。”
“你祖上十九代是不是壞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叫穆亦霖,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書生。我為了不去做苦力,隱居在這深山老林中。話說回來,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挖坑?”
“我叫蘇韻雪。”
“然後呢?”
“事情很長,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簡單概括一下吧:我被抓進了大牢,然後我挖出了大牢,就到了這裏。”
“哇,這是一件好簡單的事情啊,一點也不複雜。”
蘇韻雪問道:“又沒有覺得我很可憐?”
穆亦霖搖搖頭:“你很幸運,這麼輕鬆就能挖出牢獄。”
“我因為這兒事丟了一條狗,一條自小與我相依為命的流浪狗。我還丟了一個包袱,一個裝著我所以家當的包袱。”
“你確實挺慘的。”
“穆弟弟(目的地)你看我這麼可憐、悲催,那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她忽閃著真誠的雙眼,“你要是收留我,我可以幫你摘桃花泡茶;摘桃子下藥;摘桃子填飽我的肚子,還可以捉魚改善我的夥食。
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呐。”
其實,她得到的利益最多:她從不喝茶,打小就不喜歡喝藥,隻喜歡吃桃子和吃魚。
“恩,是不錯,但感覺聽著聽著變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