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鱗龍人的族長還算厚道,他送給傑森的獎賞居然是一整套完全的鎧甲。不僅胸甲、腿鎧與護肩等大件材料紮實,就連護腕、靴子和頭盔都一應俱全。
穿上全套冰鱗甲的傑森,整個人都泛起了晶瑩的藍光,就如同修習寒冰鬥氣的武者極力催發鬥氣,將力量溢出體表一樣。同時,冰鱗甲上保留了龍人的一些原始特征,在肩甲、護臂和腿鎧的外側,都有一根根閃爍著寒芒的尖刺突兀而出,給人一種野莽嗜血的味道。整體造型上,霸氣十足,遠非矮人贈予的黑鐵鎧甲可比的。
當傑森穿戴齊整之後,將覆麵式頭盔也裝備上時,居然整套鎧甲上隱隱有波紋一樣的藍白光環圍繞著身體緩緩旋轉。頭盔上的巨龍尖角不時有寒霜泛起,轉眼又化為冰屑不見了蹤跡。這冰鱗甲穿上的確全身有一種冰涼的感覺,但是當光環護盾形成之後,雪峰上的極寒低溫也瞬間感受不到了。
底比斯對傑森此時的造型也大為滿意,自己也突然將腥紅的蠍殼鎧甲湧現出來。這一紅一藍的兩個造型拉風的家夥,在雪峰上一陣歡暢,之前的不愉快也煙消雲散了。
“那麼,現在說說你發現的什麼有趣事情吧。像個幼稚的頑童一般去雪吼獸的領地弄得一番雞飛狗跳,就是你所謂的趣事?”傑森終於想起底比斯所謂的趣事來,反正此刻閑來無事,也想聽聽底比斯到底在雪吼獸領地做了些什麼。
“這個發現對你可是件大好事,當然,對於我來說也相當重要。那就是,我在這座派拉蒙雪山之上,感受到了另一座方尖碑的能量波動。後來,我憑著這股能量波動,一直追尋下去,就來到了雪吼獸的領地。方尖碑能量波動的核心位置,就在雪吼獸棲息的地方,但是我怎麼找也未能找到具體位置。於是我就想找他們的族長出來詢問一下,結果那些蠢笨的家夥完全不配合,反而對我充滿了敵意。我就隻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底比斯有些疑惑,又顯得有些無奈。
“這麼說來,還真得過去看看了。”傑森一聽是與方尖碑有關,自己也來了興趣。
一道紅芒在風雪飄搖的派拉蒙雪山頂峰疾射而過,有了底比斯的幫助,再也不用在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的狼狽前行了。
“哈哈哈!搗蛋鬼又回來啦!!你們還是不準備告訴我族長的下落嗎?”底比斯一進入到雪吼獸的領地,就再一次顯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雪吼獸們對這個三番五次前來搞破壞的家夥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別鬧了!你在這裏嚷嚷半天,他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傑森連忙阻止了底比斯的進一步行動,用這種態度與對方交流,肯定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
一聽傑森這番話,底比斯為之一愣,總算停止了後麵的惡作劇般表演。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一直與雪吼**流未果了,他這才想起,他對雪吼獸的問話,估計對方當他在瞎胡鬧。
“我是你們的朋友,我為之前夥伴對你們造成的麻煩道歉。你看,你們的老朋友藍鱗龍人一族的族長,還專門送給我了一套冰鱗甲作為禮物呢!”傑森用雪吼獸的語言大聲呼喊起來,並摘下了頭盔,向眾多雪吼獸展示著。
“他毀壞了我們的屋子,打傷了我們的同伴,你現在卻說跟我們是朋友?阿努努見過你,外來者。你與藍鱗龍人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一個怨恨的聲音響起,引得諸多雪吼獸一同發出“咕~咕~”的叫聲,場麵一片嘈雜。
“你們有同伴受傷了?我想我可以幫助你們,雖然我能力一般,但對於一點皮外傷還是應該能對付得過來。”說完,傑森昂揚起金色鬥氣,勉強對著一名受傷的雪吼獸施展了次級聖光術。還好,總算有那麼一點效果。
“我們是來求見你們的族長的,有相當重要的事情向他詢問。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了解一件對於我們來說相當重要的事情。我保證問完就會離開,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傑森見到對雪吼獸施展聖光術有效果,也挪開步子,四處幫那些受過傷的家夥依次施展起來。
“我們的族母大人正在沉眠!每隔十年她就會沉睡一次,醒來之後,她的力量就會更加強大一分。我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但是我們知道,她一定不會希望有人在她沉眠期間去打擾她。”一個強壯的成年雄性雪吼獸答到。
“那麼我能知道你們的族母大人在哪裏嗎?我們隻想見見她,如果她真的沉眠未醒,我保證不會打擾到她的。我們會在她醒來之後,再次前來拜訪的。”傑森誠懇地請求。
“族母大人正在‘凜寒之碑’下沉眠,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但是請你們也別抱太大的期望,除了族母大人以外,沒有任何生物能靠近‘深寒之碑’五十米的範圍。”成年雄性雪吼獸有些驕傲的說到。在他心目中,如果族母大人沒有沉眠,哪輪得到底比斯在他們領地中放肆。
“凜寒之碑!”聽到如此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底比斯與傑森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無盡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