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成年的雄性雪吼獸走了出來,與傑森默默地對視了片刻,剛才也是他第一個得到傑森的治療。
不過此時,整個雪吼獸族群當中全都發出了陣陣嘈雜的“咕~咕~”聲,更有一部份雄性雪吼獸提出了歧議。很顯然,作為智慧發育得並不是太卓越的雪吼獸族,他們也對傑森與底比斯的這種,一個拿著胡蘿卜,一個舉著大棒的行為表示懷疑。
那名出來作領路者的成年雄性雪吼獸轉過身,衝著族群中的成員大聲地咆哮了兩下,然後還是毅然地帶著傑森與底比斯往洞穴外走去。
傑森與底比斯跟著雪吼獸步出了他們的巢穴,然後繞過高高隆起的斜坡,朝著山後另一座高峰行去。
底比斯內心相當詫異,他弄不清楚這個雪吼獸將要帶領他們前往何處,因為在他對方尖碑散發而出的能量波動的感應當中,似乎他們前行的方向正與方尖碑漸漸遠離。
迂回陡峭的雪峰上,三個身影艱難地前行著。一路上,引路的雪吼獸都未說話,也未對身後的兩個陌生人有任何關心,隻是默默的在前方靜靜地帶路。
夜間的派拉蒙雪山頂峰風雪呼嘯,氣溫急劇下降,雖然對他們三個影響不大,但是這種無聊的步行還是極大的消磨著底比斯的耐心。
很快,漆黑的地平線上,露出了朝陽的一線笑臉。整夜的暴風雪之後,雪峰頂上在陽光的映射之下,漸漸開始平靜下來。
就在底比斯的耐心幾乎被消磨幹淨,快要魯莽的判斷這頭雪吼獸是在存心戲弄他們的時候。三名艱辛的旅行者終於來到了一座雪峰之巔,這是一個麵積狹小、地勢險峻的峰頂。
底比斯顯然被引路的成年雪吼獸激怒了,就單憑這狹窄的空間,也不可能有什麼大型的建築存在。而且他們經過一夜的趕路來到這裏,不僅沒有見著方尖碑的影子,在這峰頂之上更是不見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你不認為這種可笑的把戲隻會得不償失麼?為了不讓我繼續騷擾你的族群,你將我們故意引至此處,是準備一個人承擔我的怒火麼?”底比斯的雙目開始泛起腥紅的光芒,傑森堅信,一旦底比斯發飆,眼前這個體積龐大的家夥瞬間就會被切割成一堆碎肉。
成年雄性雪吼獸並不感到驚訝,也無心理會底比斯的言語威脅,隻是站在雪峰的邊緣處,朝著朝陽升起的方向遠遠眺望。當朝陽整個爬出了地平線之時,霞光萬丈,將派拉蒙雪峰映得美輪美奐,尤如夢境。
雪吼獸抬起了毛茸茸的手掌,迎著晨光向著天空中某個方向遙遙指去。
傑森與底比斯也發現了雪吼獸的異常,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舉目望去。高空中,一座懸浮在雪峰之上的方尖碑,正包裹在濃濃的風雪之中若隱若現。
傑森完成被此座方尖碑所處的位置驚呆了,如若是某個空氣大魔導師想要升起如此宏偉的一座方尖碑,費點手段應該也能辦到。但是像此刻這樣,方尖碑連帶著基台,以及下部方圓近千米的巨型冰晶底座都升上高空,簡直就是個奇跡。即使這一切都能辦到,可是這樣持續、平靜地一直靜靜懸浮在高空之中,這將需要的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底比斯見狀,作出的反應與傑森差別甚大。他直接化為一尾紅芒,朝著空中的“凜寒之碑”疾射過去。
不一會兒,底比斯一個晃忽又出現了傑森麵前:“那座方尖碑外麵籠罩的霜雪並不是這派拉蒙雪山上產生的自然現象,而是由方尖碑自身的能量散發出來,形成的一道霜雪防護屏障。剛才我試圖通過暴力手段破掉外圍的防護結界,但是當我進入霜雪之中後,前進到離方尖碑大概還有五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就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了。在離方尖碑的核心周圍,更是有一層十分霸道的防禦能量屏障,與方尖碑本身直接相連。想要破壞掉這層防護,就等於要和整座方尖碑的神秘力量相抗衡,如果真的依靠絕對的力量將其破壞掉,我想方尖碑的碑身也會因此而破損掉,失去它原本守護的一切。”
“自從你來到我們的領地,你所表現出的一切,全部都是魯莽、衝動、粗暴的代名詞。我們雪吼獸一族,雖然在智慧和實力上遠遠不及你,但是你的行為,卻讓我們感到了莫名的自豪感。難道破壞,就是你選擇達到目的的唯一手段麼?”成年雄性雪吼獸說出一席話,居然讓底比斯有些語噎。
雪吼獸示意傑森和底比斯退後了幾步,然後雙拳猛擊胸膛,仰天一陣長嘯,接著猛然地深深吸氣。
肉眼可見的氣浪在方圓五六米的範圍內形成,然後卷起峰頂上的厚厚積雪,夾雜著冰花形成了一股粗壯的冰雪龍卷。緊接著,雪吼獸奮力一噴,隻見他身周寒風四溢,冰雪龍卷一個盤旋,從峰頂上被拋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