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場景要是放到其他地方,必然會吸引無數道目光來注視。但這裏是荒原,這裏是被邪惡陣法所覆蓋著的荒原,這裏的一切都是很奇怪但又很正常。
拓跋道人依舊是一襲青袍,隻不過經過連日的奔波偶爾會沾上些汙漬和血漬,騎著那匹老黃牛般的馬匹走在前麵。
後麵則是跟著那名頭戴破舊鬥笠,身穿藍色布衫的稚嫩小道穜。卻見那頂破舊的鬥笠遮蓋著了那張粉嫩的小臉,令人看不到隱藏其中的那雙疲憊的雙眼。
在小道穜的藍色布衫裏麵則是還套著一身極細軟的薄衣,隱隱泛出並不強烈的光芒,但卻不是凡品。他的腳上穿著一雙很普通的道鞋,上麵繡著極繁複的花紋,看起來異常奪目。
越是靠近荒原中心,也就是越接近那座陣法的中心,周圍的任何事物都變得更加瘋狂和怪異起來,甚至就連墊著破絨布騎在身下的那匹黃牛般的馬匹也開始不安騷動起來,隱隱又透著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
“老師,那是什麼東西?”
拓跋道人順著小道穜粉嫩的小手指向著遠方望去,隻見一座如七星玲瓏寶塔般的箭樓聳立在平坦的曠野上麵。周圍長著幾棵有著數百米高的奇怪樹種,而在粗大的樹幹和枝葉間則是被一層極厚重的冰層所覆蓋,看起來就像畫作裏麵的惡作劇,滑稽而又驚世駭俗。
拓跋道人說道“:陣眼。”
小道穜輕輕的點點頭,順著自己老師的意思迅速將先前斬殺太陽劍惡靈的隔元五幡陣旗布置起來。這套陣旗在小道穜這些天的精心煉製之下,竟是變得更加得心應手起來。
隨著小道穜口中誦念出艱澀的咒語,那套陣旗便自動的按照某種極為精妙的方位排列起來,靜靜的懸浮在那座箭樓四周,形成一層巨大的光幕將這座箭樓完全籠罩其中,與外麵隔絕開來。
隻見拓跋道人輕輕念起某種很怪異的話語,然後雙手如車輪般迅速轉動起來。他身上緊跟著便散發出無數道青色的光輝,雖然並不耀眼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卻是不容小覷。
這些無數道青色光線轉瞬便形成一柄柄青色小劍,隨即便融合在一起,組成一把金色巨劍,猛然般朝著那座箭樓斬去。
鏘!鏘!鏘!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頓時響了起來,傳去的巨大能量波動使得附近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斷裂死亡。無數處於瘋狂廝殺的動物們此刻竟是恢複了一點清醒,看到著可怕的景象便四散奔逃起來。
隨著拓跋道人手中的那柄金色巨劍起起落落,那座流轉光彩的箭樓似乎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進而迅速擴大起來,然後轟然倒塌。
拓跋道人看著眼前的這片荒原逐漸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喃喃說道“:麟顧青,當年的那個情分現在已經勾銷,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
……
……
永夜劍和那柄青色大刀終於觸碰在一起了,然後迅速分開接著又碰到一起……
肖寒冷眼看著正在處於激戰的雙方,就在先前那一刻鍾的時間,麟左右和歐陽遲德先後突破了娃娃島的側翼防守,直接將娃娃島團團包圍。隨後麟顧青也帶著部眾從正麵突破而來,徹底將娃娃島封閉了起來。
那名戴著銀麵具的首領眼看著情勢發生這樣的變化,終於再也按耐不住拎起青色大刀直接參加到最後的戰鬥中去。那柄青色大刀本身的威力不俗,每一刀下去便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也有好多海鷹部眾就此倒下。
麟顧青便也拿著那柄永夜劍直接和那柄妖異的青色大刀觸碰到一起,附近的海水開始變得不平靜起來。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終於在兩百招左右的時候,那柄青色大刀尋著了機會,直接斬下了麟顧青的左臂膀。
這場戰鬥的情勢隨即變得岌岌可危起來,那柄青色大刀緊接著死死的壓製著永夜劍,似乎在下一刻麟顧青就能被斬殺於刀下。
就在青色大刀剛剛被舉起,那名戴著銀麵具的首領突然痛苦的哀嚎一聲,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晃晃直墜而下。
麟顧青此刻卻是絲毫猶豫不得,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猛然朝著遠處那名銀麵具首領刺出一劍。
萬丈光芒!
這一劍,刺向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