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
“爹,真……這是如此嗎……那我豈不是有機會了……可還有人知道這個消息嗎?”
一俏麗女子急匆匆地扯住一中年男子的衣袖,發髻淩亂,可神情卻是不容忽視的,那雙本該是透露著清新可人氣息的眸子,如今卻是瘋狂至極,目放狼光,十足像是個市井潑婦,不……。那潑婦最注重的便是自己的形象氣勢,若是連形象和氣勢都沒了,那還怎麼罵街?
如此看來,這女子怕是連潑婦都不如了。
曲尚書像是已然習慣了自己閨女的那潑婦般的惡習,畢竟是自己親手養了二十年的親女,為了她的前程,本應寵溺地拍拍她的頭,答應一聲,如今卻不得不拉下臉來,冷聲嗬斥道:“這副市井樣子,你若是再給為父顯現出來,小心為父對你家法處置!”
他也倒不是真想處置自己的寶貝女兒,但最起碼的提醒還是要的。不然這央央北夷豈不是要穿遍他有這麼一個毫無教養的女兒,那他精心謀劃的一切,豈不都付之東流?
從小便被養在深閨之中曲瑤,又豈會知曉她爹的那一些彎彎腸子,卻也是知道自己的爹爹是為了自己好,舍不得打自己的罷了。
“我知道我知道,若是我像這般樣子到慕哥哥那兒去,豈不是要丟爹爹的顏麵麼?況且爹爹也說過好多回了,慕哥哥喜歡溫柔恬靜的女子,難道這幾年,女兒我訓練得不像嗎?”
曲瑤眨巴了幾下眼,說來便來,恭恭敬敬地下坐於自己身下的雕欄方椅上,微收下巴,手成蘭花狀的輕理了理自己的雲鬢,待發髻綰正,再緩緩將自己芊細的雙臂放下,端端正正地放於大腿上,雙腳再微踢了踢自己的裙擺。瞬時間,便是一副活脫脫的待嫁淑女的姿態,另那趴在房梁上的黑影,不禁又愣了愣,嘴角一陣猛抽。
世人皆知,曲尚書是北夷的第一秀才,他教養出來的學生,十個裏有八個是國家棟梁,普遍都擔任撰寫史冊這一重大責任,一個不小心,許就會留名百年。
所以他的獨女——曲瑤,雖然是很少走出香閨,且每次走出時都會麵紗蒙麵,但是大家之風卻是一點都不會少的。當年太後宴上的一曲《鳳求凰》更是驚豔四座。
因此,她便得了“天下第一才女”之稱,行為舉止無不是京城各位閨秀效仿的對象,更是有了大批官宦公子們的愛慕。可在太後宴上彈奏《鳳求凰》這便是擺明了傾心於慕君闌,非君不嫁之意,又引得了大批人的攻擊。
鎮國將軍之女——左翛凜也是其中之一。
曲尚書像是突然想起,連忙緊張的拉起曲瑤:“愛兒啊,左家的那人最近可有找你麻煩?陛下有意納妃之事幾乎朝野上下都知道了。也怪左相,也不動動腦子,興師動眾的便去了藍家,被藍家家仆拎著掃帚趕了出來還要大肆宣揚,真不曉得他的丞相職位是如何得來的。”
那日左相得了慕君闌的認可,鼓起勇氣便屁顛屁顛地奔往藍府,剛剛說明來意便被藍家當家的令人趕了出來,當時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當街便大罵了起來,一口的“之乎者也”,把此事鬧的人盡皆知,紛紛趕往藍家勸說。
曲瑤抬手為曲尚書緩了緩氣:“左翛凜倒是沒來孩兒這兒鬧過,但依她的性子,恐怕是忙著對付其他人呢,故不著孩兒這兒……不過鬧起來也好,那麼多人勸說藍家,也對咱們有好處,不是嗎?”
房梁上的黑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輕點足尖,便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像是從未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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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一個翻身,便入了一間狹小的房間,衝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壓低聲音:“主子,曲府有異動,妄圖鬧事來逼迫藍……”
“我知道了……下去吧……”
一聲陰森地聲音,從房間的各個方向傳來,待黑影離開後,一麵牆上,慢慢映出了一個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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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呐各位,小九不是有意要脫稿的,另外一篇將在今天下午放出哦,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