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地抬頭一看,隻見白君羽就站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頭上,被他戴上了他的白帽。
“學長……”
“雖然是冬天,但這裏的太陽還是很毒的。”白君羽輕描淡寫地說著,理了理額上的劉海說道。
“可是學長你工作,你給了我帽子,那你自己呢?”巫千寂摸了摸頭上的白帽,皺眉說道。
“……”白君羽鄙夷地看了巫千寂一眼,垂在身側的右手,拿著一個黑帽,不以為然地將帽子扣在頭上,淡淡地說道,“你的學長還不至於窮到連幾個帽子都買不起的地步。”
看著白君羽淡然離開的身影,巫千寂高興得幾乎想跳起來大叫……
……
很快,新年新氣象,春節就要到了。
因為爸媽都在國外了,巫千寂隻能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過年,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離開父母自己過年。濃烈的熱鬧氣息到來,巫千寂害怕了。她不知道白君羽會不會離開這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她就是自己一個人了。
天微微發亮,窗子上滴滴答答的傳來一陣陣嘩啦聲,被驚醒的巫千寂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才五點。看了看窗子,隻見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這還是回來之後,第一次下雨。
掩了掩被子,巫千寂正打算繼續睡覺,隱隱約約地聽見外麵有汽車的聲音。這裏的小村莊很少會有車子開進來,而且現在是早上五點,誰會這麼早?
滿帶好奇心的巫千寂下了床就光著腳丫走到了大窗口,隻見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外麵一片朦朧,根本看不清。隱約地看見一輛黑色停在了隔壁別墅的門口,上麵好像正下來幾個人。
難道是伯父伯母來了?巫千寂想著。
巫千寂是認得白君羽的父母的,那時候兩家的關係都很好,自從他們白家出國之後,兩家就很少聯係了。
為了看清楚,巫千寂打開了窗子,一時間,外麵的雨絲在大風的吹拂下,全部都飄灑進房間裏來,站在窗口的巫千寂猛地被淋了一身。難以置信的巫千寂拂手擦掉了臉上的雨水,冷冷的風吹來,她不禁哆嗦。
再看向隔壁時,隻見那黑色小轎車的後座上,走下來一個小男孩兒,他就是之前的那個小孩子。
車外,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打著黑傘,正摟著一個中年女子。巫千寂認得,那中年男子就是白君羽的父親,隻是那個中年女子並不是白君羽的母親,那女人巫千寂沒有見過,很陌生。
給小男孩兒撐傘的,就是白君羽。他也是穿著正裝,看來並沒有睡覺,早就準備好等他們了。
再接著,就看見白君羽的父親帶著小男孩兒和那女子先進了別墅。
臨走時,還和白君羽說了幾句話。因為雨下太大,而且距離太遠,巫千寂沒有聽清。
隻見白君羽走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伸手進去,接出了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看起來和白君羽一樣大,年紀應該比巫千寂大一些。她穿得很少,在這冬季的雨天裏,光看著她的穿著,就先替她冷了。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還是看得出那個女生精致嫩白的臉,嬌小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和巫千寂一樣,被視為家中的大小姐、掌上明珠。
那女生握著白君羽的手,在白君羽的“保護”下,躲在大傘下,一臉溫柔的笑意,跟著白君羽進了別墅。
巫千寂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雨水飄進屋裏,打在她的身上,濕了睡衣,濕了身體。腦海中隻剩下白君羽細心給女生大傘的模樣,以前白君羽也是這樣照顧自己、在雨天裏細心地照顧自己的。隻是,白君羽從來都不願意自己牽他的手,從來都不。
慢慢地關上窗,巫千寂理了理已經濕透的頭發,看著一團亂的自己和地板,苦笑道:“心情和這天氣一樣,真的是糟糕透了。”
洗了澡再拖完地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外麵還是下著雨,隻不過稍微變小了一些。
巫千寂拿了傘就去了農莊,盡管她知道,今天白君羽應該不會去農莊了,但是她還是打著傘去了。
很久沒有感受過鄉間的雨景,她就是想出來看看。
再過幾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白君羽他們,應該就是都在這裏過年了吧!而自己……幸好,還有喬伯母。
小雨淅淅瀝瀝,巫千寂走在鄉間小道上,望著矮山上的綠葉,感受著這大自然的純淨美好。隻是,天陰陰沉沉,這朦朧朧的小雨好像沒有停下的盡頭,本應該是清亮的早晨,現在看來卻像是快要到夜晚的黑天。
巫千寂喜歡雨,但是隻喜歡夏雨,最不喜歡的就是冬天的雨。夏雨,涼爽清透;冬雨,太濕冷了。
農莊裏因為下雨而找不到任何一個人的蹤影,巫千寂獨自走在小道上,鞋子已經被雨水打濕,髒髒的黏土黏在鞋子上,她的白帆布已經髒透了。褲腳帶著一些髒土,也已經濕了。她出來還不到半個小時……
一個人轉轉悠悠,一個小時後,她回了家換洗衣物。
隔壁的黑色小車還是停靠在別墅門口,受著雨水的侵蝕,巫千寂的嘴角微微扯了扯,他們現在應該很熱鬧的吧!
12點到了,巫千寂還在家裏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掃衛生。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巫千寂還在猶豫,過了一個小時後,巫千寂接到了喬伯母的電話。
“小千,你生病了嗎?怎麼還不去莊主那裏打掃衛生啊?白太太都打電話來催了。”喬伯母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