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想要的,隻不過是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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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巫千寂已經縮在家裏三天了。整整三天,她都不敢出去見白君羽。那種強迫別人最後反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實在是太差、太令她無地自容了。
那晚,白君羽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放開了自己,去了書房。獨留自己在他的房間裏,心情複雜。當天晚上自己還是失眠了,第二天果真如白君羽所說的那樣,自己重感冒。好在喬伯母拿來了感冒藥,聽喬伯母悄悄說,那藥是白君羽給的……
現在巫千寂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她請了三天的病假,不去打掃衛生隻為了不尷尬地見白君羽,現在第四天,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早上還賴在床上時,巫千寂是想著借生病的借口,繼續請病假的。隻是……到了中午12的時候,她還是鄙夷自己一臉黑線的出現在了白君羽的家門口……
終究鬥不過心理鬥爭,她還是出來了。
“叮咚……叮咚……”巫千寂並沒按門鈴,而是站在門口,嘟起小嘴學著門鈴的響聲叫著。她不想按門鈴是因為不想白君羽來開門,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想著還是自己開門進去比較好,她學著門鈴叫。
“沒人開門我就自己開門進去了……”巫千寂邊說著邊拿出鑰匙要開門,“叮咚叮咚……”
“傻嗎?”身後,襲來一股涼風,侵蝕著巫千寂的後背。
身子一哆嗦,被嚇了一跳的巫千寂沒拿穩鑰匙,鑰匙掉落在地,她慢慢地轉回頭,隻見白君羽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他還穿著一身運動服,腳上的運動鞋還沾著些濕泥土和灰塵,筆記本還在手上,看來是剛從農莊回來。
“嘿嘿……學長你才剛回來啊……”巫千寂皮笑肉不笑地尷尬地說道。
白君羽冷著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彎下腰來撿起地上的鑰匙,毫無落差地丟進她還開著拉鏈的包包裏,拿出自己的鑰匙開門,說道:“不要病怏怏地來工作,我給你帶薪休假。”
“……”巫千寂站在一邊無言以對,想著自己在他心裏究竟是什麼形象,守財奴嗎?
白君羽剛剛開了門,他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麵無表情地接了電話,邊開門進去邊對著電話說道:“以後這種小事不要來問我,該什麼時候收文章就什麼時候收,如果做不到就把他這個助手撤掉,社團裏有能力的人不止差他一個……”
白君羽接了電話之後似乎有了些火氣,他進門後便看了巫千寂一眼,沒關門就先進去了。
巫千寂看著打開的門,知道是白君羽同意自己進去了,才欣喜地跟著進去。
聽著白君羽說話,文章?社團?難道是文學社?巫千寂想起了剛回來時,喬伯母說白君羽也是放寒假剛回來,也就是說白君羽可能就在國內讀大學,這時巫千寂才想起自己連白君羽讀哪一所大學都不知道。
白君羽換了鞋子就進了書房,巫千寂隻能老老實實地打掃。
白君羽似乎對那晚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巫千寂覺得有些難過。
但是她並不知道,她隻花了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可以靠近白君羽、留在白君羽的身邊了。這種事,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更沒有注意到,白君羽對她的態度,漸漸地轉好了。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平靜靜。
巫千寂依舊每天準時去白君羽家打掃衛生,雖然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但是兩人偶爾還會說說話,白君羽的態度也不像剛開始的那樣,對巫千寂冷冷淡淡的了。
每天,巫千寂都會跟著白君羽的節奏準時睡覺、準時起床。
早上跟著鬧鍾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簾窗戶,可以看到對麵白君羽的房間,悄悄和他同時間洗漱,同時間出門。
巫千寂總會找著理由去農莊給喬伯母幫忙,根本目的隻是為了接近白君羽。
白君羽隻會在上午的時候去農莊,一待就是一上午,中午回家吃飯午休的時候,巫千寂剛好就在他家裏整理房間。偶爾偷偷看他睡覺的樣子,被逮個正著,就是被拎出房間丟到門外去。
下午,白君羽總是待在家裏,不知道是在做什麼,從來沒有在下午見過他出門。一個人無聊的下午,巫千寂隻能靠畫畫來打發時間。
晚上,隔壁的鋼琴聲一響起,巫千寂就會準時上天台,穿得極厚,裹得自己像個包子,偷偷躲在天台上看白君羽彈鋼琴。隻是,不管是哪個晚上,白君羽總是會在22點的時候,停下動作、關上窗,不再彈鋼琴。有的晚上,他隻彈了一首曲子,剛好是22點整,就結束了彈奏。無奈,巫千寂總是在22點的時候離開天台,回到房間,跟著白君羽房間的燈滅,老老實實地準時睡覺。
那段時間,應該是巫千寂暗戀時期裏最美好的一段時間了吧!
在陽光明媚的上午,農莊裏清風淡淡,靜逸的環境,美好純淨,你喜歡的人就在你的眼前,你看著他,不被厭惡,不被排斥。
這天上午,巫千寂又適時地恰好出現在農莊裏。
望著遠處正在和老奶奶說笑的白君羽,巫千寂的心一點一點地變軟。
“小千,你幫我去取把傘吧!太陽有些大了呢!”喬伯母叫道。
巫千寂這時才反應過來,應道:“嗯,好。”
說完,便跑去倉庫找傘。
再回來時,把傘給了喬伯母,再四處張望著尋找白君羽的蹤影,卻不見他了。
心裏閃過一片失落,這時候怎麼不見了?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剛到10點,時間還很早。正想著那人短短幾分鍾去了哪裏,頭上,突然黑壓壓地蓋上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