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在知青點沒待多長時間又出門流逛去了，在出門前，他沒有告訴譚金花，就悄悄地離開了趙家溝，鐵蛋都去了什麼地方，無人知曉。鐵蛋在出門前金寡婦是清楚的，金寡婦沒有跟隨鐵蛋一起出門流逛，那是金寡婦知道鐵蛋的為人，就在鐵蛋走的第二天晚上，金寡婦來到祁海東的房間，一屁股就坐在祁海東的床上，半個身子躺在被子上，雙手十指交叉托住脖頸，說道：“鐵蛋又出門流逛去了，他們除了偷錢包就是偷錢包！”祁海東說：“你咂摸不跟著去？”金寡婦說：“他們這叫團夥作案，要是哪天進去了，這量刑跟單個作案是有區別的。”祁海東說：“都說金寡婦奸！我看一點也不冤枉你！”金寡婦歪斜著嘴就笑，說：“這話也隻有你祁海東才敢在我麵前這樣說！”祁海東說：“誰讓我們兩個走得近呀！你要是不到我這裏來說話，你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個，平時就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要是放在外人的身上，我還懶得說這些。”金寡婦沒有應允，過了一陣子便說：“蘋果快成熟了，清蟒寺的黃元帥不錯。”祁海東說：“你都偵察好了？”金寡婦說：“想吃黃元帥了，再等上半個月就跟我走。”祁海東說：“這知識青年就是為了這一張嘴在四處幹壞事！”金寡婦說：“你去，還是不去？！”祁海東說：“我偷東西是有底線的，偷雞，偷錢包我是堅決不沾邊！”金寡婦說：“就這樣定了，到時候再把寶成也叫上。”祁海東說：“不知道寶成敢不敢去？”金寡婦說：“寶成這個人表麵看起來跟隊長和趙書記都走得很近，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他是為了掙表現才變得這樣正經的。”祁海東說：“不知蓋琳會不會阻攔他？”金寡婦說：“他寶成敢公開跟蓋琳睡在一個床上，從這一點來看，就不是一個正經的人！隻有你祁海東還是一個童子雞！”祁海東說：“你又拿我來開涮了！”金寡婦說：“偷錢包的事，我不會硬拉你去，畢竟，那不是一個光彩的事情！”祁海東說：“為了這一張嘴，好多人都有這個賊心，就是沒有這個賊膽！”金寡婦說：“貧窮起盜心，富貴思**嘛！”祁海東說：“這話你又是在什麼地方聽來的？”金寡婦說：“這都是在家裏聽老家來人諞閑時間聽來的。”祁海東說：“這裏麵的意思你理解吧？”金寡婦說：“人窮了就要去偷東西，這人要是有了錢，就想到了女人。”祁海東說：“你這家夥既生盜心，又思**了！”金寡婦立馬嚴肅了起來，說：“祁海東，你原來就是這樣在評價我的呀？！”祁海東就笑，說：“開個玩笑嘛，何必當真。”金寡婦說：“你說的沒有錯，我既有盜心，又思**，這男人活一輩子，不就為了一個吃穿，為了一個x嘛。”祁海東說：“這就是你的人生哲理？”金寡婦說：“難道你就不是這樣的嘛？”祁海東說：“這話不是你這樣說的，什麼事情到了你的嘴裏咂摸就變味兒了！”金寡婦說：“我金寡婦長得醜！沒有你長得漂亮！”祁海東說：“要說長得漂亮，李國慶那才叫長得帥氣。”金寡婦說：“你這個小白臉！好多姑娘都喜歡你這號人！”祁海東說：“那隻是你的看法，我對這些還沒有研究過。”金寡婦說：“等你明白過來就晚了！這世上的好姑娘恐怕早就讓豬給拱了！”祁海東就笑，說：“你這家夥滿嘴淨是髒話！”金寡婦說：“人都有自知之明，沒有哪個姑娘能看上我的！”祁海東說：“怪不得你在收容所的走廊上，就把一個女人按倒在地給幹掉了!原來你就是這種想法？”金寡婦嘻嘻地就笑，說：“有這樣好的機會，不幹，白不幹，反正那個女人就是一個野雞。”祁海東笑著說：“看來你是五毒俱全了!”金寡婦又笑，說：“你還是一個童子雞，不知道女人是咂摸一回事，就像老虎吃人肉一樣，吃了一口，就想到了第二口，我就是說了這些你也不懂。”祁海東說：“你這家夥成天沒事都在琢磨這些事情？”金寡婦說：“都像你一樣，成天就知道下地幹活，下工回來鑽到房間裏不出門就知道看書，還想考大學呀？！”祁海東說：“考球的個大學，這考得上吧？在學校都沒有好好學習，我們這些人都被耽擱了！我現在看的這些書，都是為了打發時間!”金寡婦說：“我看也是，我們這些人，隻要將來有了一份工作就行啦！”祁海東說：“那就慢慢地苦熬吧！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熬出一個頭來的！”金寡婦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還管他將來的事情，等哪天想吃雞肉了，再出去一趟。”祁海東說：“這是人窮起盜心呀！”金寡婦說：“這人窮起盜心，在很小的時間，聽老人們這樣在說，當時還小，不理解這裏麵的意思，現在長大了才明白過來，這都是貧窮造成的，要是身上有錢，誰還去偷東西!”末了，祁海東沒有言傳，他在思付：金寡婦說的沒有錯，這是人的本性，為了生存，就會有各式各樣的賊心了，盡管這個概念還有些模糊，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深深地打下了烙印，畢竟，自己快要跟金寡婦一樣了，有了賊心的，隻是還沒有跟金寡婦一樣幹壞事了。寶成跟蓋琳還是跟先前一樣過著甜蜜的小日子，隻是現在的寶成跟蓋琳就跟從前不太一樣了，寶成經常在蓋琳的房間裏過夜那已是公開的秘密。這些事情祁海東是最清楚不過了，寶成整夜裏都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來住，隻有到了天亮的時間，才假惺惺的從蓋琳的房間裏過來。這時的祁海東也不言傳，就跟沒事人一樣。很快就到了蘋果成熟的季節，在趙家溝的番麥地裏，黃元帥跟紅五星今年出奇的大，這些蘋果金寡婦跟祁海東是沒有這個賊心的，他們深知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所以，老早就鎖定在清蟒寺。就在這天晌午，金寡婦說：“清蟒寺的黃元帥我都偵察好了，你去不去？”寶成說：“隻要祁海東去，我就去。”金寡婦說：“要的就是你這一句話，今晚過了零點就出發！”金寡婦三人到清蟒寺偷蘋果的事鬧了個雞飛蛋打，就在半夜裏，當快要到蘋果園的時間，寶成說：“你看，前麵有一隻狼！”金寡婦說：“沒事，山裏的狼，不吃人，專吃野物。”這時間，粗尾巴拖地的狼就鑽到番麥地去了。祁海東說：“插隊這些年，都把膽子練出來了，在小的時候，都怕狼，可是現在，什麼都不害怕了！”金寡婦說：“快到了，不要出聲！”在來到了蘋果地，金寡婦輕聲細語地說：“前麵都是黃元帥！我們分開一人一棵樹，專挑大的摘！向陽的一麵又大又甜！還有樹尖上都是大蘋果！!”末了，寶成跟祁海東就地放下背簍就專檢向陽的一麵開始摘蘋果了。祁海東咬了一口摘下的黃元帥，就在心裏說，好香甜的黃元帥呀！金寡婦沒有停下腳步，就在地裏搜尋著，過了一陣子就來到一棵蘋果樹下開始摘了，約莫二十分鍾，正當背簍快要裝滿的時間，誰知黑暗處就傳來嘭的一聲槍響，就朝著祁海東的方向打了過來。霎時間，寶成跟祁海東扔下背簍撒腿就跑，在情急之下，寶成急忙說：“朝清蟒寺的方向跑！”黑暗中，又摸不著路，三人就在地裏橫衝直撞，當來到地邊時，就是兩人高的蓋楞了，身後又有手持土槍的人在追趕，這時間，隻有一個念頭，逃命，一時間，三人不約而同地就跳了下去，摔倒了爬起來又繼續朝著地邊跑去，又到了蓋楞的地方，同樣的勇氣，繼續往下跳……就這樣，金寡婦三人在跳下了無數個兩人多高的蓋楞，隻顧得逃命了，結果蘋果沒有偷著，卻鬧了一個雞飛蛋打。在遠離了蘋果園的路上，三人都笑了起來，寶成說：“我把背簍丟失在地裏了！”金寡婦歪斜著嘴就笑，說：“你是個笨蛋！怎麼把背簍也給丟在地裏了？！”祁海東也跟著在笑，說：“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的背簍也丟了，本想把裝滿蘋果的背簍帶上再跑，可是，轉身一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就在我身後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情急之下，哪裏還顧得上這些，隻有舍去背簍撒腿就跑！”金寡婦說：“我回轉過頭來一看，你們兩個都跑了，我隻有把裝了大半背簍的蘋果都倒掉，背上背簍就跑，在路上我感覺到這背簍裏還有剩下沒有倒完的幾個蘋果在背簍裏來回的晃蕩。”末了，金寡婦放下背簍，就說：“還剩下不多了，這賠本的買賣我是堅決不會幹的。”金寡婦這樣說著，放下背簍，就拿出兩個黃元帥來遞在了寶成跟祁海東的手裏，又笑著說：“這黃元帥的味道不錯，可惜啦！”末了，金寡婦又在背簍裏拿上一個黃元帥就咬了一口，說：“真是可惜啦！”次日早晨，寶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