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在來到了溝底,李老漢說:“這割竹子的地方離這裏還有十多裏路,你們是跟我一起上去哩?還是就在這裏看這些原始森林?然後自己回去?”金寡婦說:“還要走多長時間?”李老漢說:“這一路都是上坡,還要走一個時辰,我今天是回不去咧,就找個庵棚歇上個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就在這時,祁海東抬眼就看見了一隻從溝的下麵斜坡朝山上奔跑的狐狸,就大聲說:“你們快看,那個地方有一隻火紅的狐狸!”金寡婦跟李老漢順著祁海東手指的方向望去,李老漢說:“那是一隻貓娃子!”這時間,奔跑中的貓娃子就在一棵大樹下麵停留了下來,轉過頭來就俯視著祁海東一行三人,這之間的距離約莫二百米的樣子,那貓娃子的神態凝重而鎮靜,俯視著這森林裏的來客,久久地一刻也不肯回轉過頭去的樣子,就這樣,久久地俯視著祁海東一行三人。祁海東說:“那貓娃子肚腹下麵是黑的顏色,眉毛上還有兩個白點,黑眼圈,嘴上的毛是白的,耳朵上也有一撮白毛,那尾巴跟身子像是一樣長。”金寡婦說:“這貓娃子咋就是火紅的顏色?像是一隻狐狸!”李老漢說:“這馬頭灘林場的人管這火紅的貓娃子叫什麼小熊貓,我們都叫貓娃子,這貓娃子還會上樹。”金寡婦說:“我們還算是有眼福,在路上就說看有眼福沒有,結果就真的碰上這貓娃子咧!”祁海東說:“這馬頭灘林場的人說,這叫小熊貓,可能就是小熊貓咧。隻見過大熊貓,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就見到了小熊貓!”李老漢說:“聽馬頭灘林場的人說:“在這秦嶺山裏還有大熊貓,你又是在什麼地方見到的大熊貓?”祁海東說:“這都是在動物園裏見到的。”李老漢說:“啊哈,這城裏的動物園隻聽說過啥都有,就是沒有去過!”金寡婦說:“要是有時間了我們帶你去西安動物園看看去!”李老漢說:“我這一輩子都在木家坪沒有出過遠門,最遠隻去過縣城,再的地方就沒有走過咧。”末了,再看時,火紅的小熊貓依舊不肯將頭扭轉過去,久久地依舊俯視著祁海東一行三人。這時,祁海東才開始吼叫了一聲,末了,小熊貓才扭轉過頭去,不緊不慢地就朝高山的森林裏去了……在跟李老漢分手後,祁海東跟金寡婦就在林區這一條溝裏,慢慢地向前移動著腳步,仰麵觀望了好一陣子,他們從未有見到過的原始森林就在腳下,祁海東跟金寡婦一路仰麵觀望著溝兩麵高達的參天大樹,祁海東隻認得油鬆,馬尾鬆,冬瓜木,椴樹,樺樹,這些參天大樹,都是在靠近趙家溝那一麵坡的隊有林裏麵見到過,那麵的樹,都沒有這些原始森林的樹木高達,且這原始森林的參天大樹都在直徑兩尺以上,在這森林的下麵,日頭隻有一條線線的光亮落在了地麵,像一束手電的光。祁海東說:“到小熊貓歇氣的那個地方去看看,那上麵好多大樹的下麵都是光禿禿的。”金寡婦當下就應允了,說:“難得到這原始森林裏來一次,不上去看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十分鍾後,當金寡婦跟祁海東攀爬到了小熊貓歇氣的地方時,祁海東說:“你看,那前麵還有一節木頭。”金寡婦說:“是兩節木頭”祁海東說:“這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幹脆一人一節背回去打一個箱子是綽綽有餘的!”稍後,祁海東跟金寡婦就來到了木頭節節的地方,這兩根木頭節節直徑都在一尺二三的樣子,而且,都是光溜溜的沒有皮。金寡婦說:“這不知道是哪個人把這木頭節節藏在這裏了,還沒來得及背回去,這下就讓我們兩個撿了一個便宜。”祁海東就笑,說:“反正都是賊娃子幹的事情!”祁海東跟金寡婦把木頭節節朝山下翻滾著,不多大時間就翻到了溝底。金寡婦說:“到流水的地方去找兩根葛藤,不然,這根木頭扛在肩上實在是不好走!”不多時間,金寡婦跟祁海東就在溪流的邊上找來了粗壯的葛藤,把木頭節節捆綁了一個結實,打了兩個胯肩的繩套。末了,就坐在溪流邊上吃了隨身攜帶的死麵餅子,又趴在溪流邊上吸允了這原始森林裏的山泉。祁海東說:“肖常恒在這原始森林裏割竹子了幾個月的時間,他的生活條件要比我們艱苦多了!”金寡婦說:“那個時候我還在外麵流逛,再後來就進去了!”祁海東說:“是呀!你進去了,我們在楊家溝的時間也吃了不少的苦!你當時是怎樣想的?說不幹,轉身就走了!”金寡婦說:“我才不會像你們一樣這樣聽話的,在楊家溝的那幾天,起早貪黑的都在勞動,隻有回到了知青點才算是屬於自己的時間;我這個人散漫慣了,這約束人的事情我實在是受不了,不出去流逛去還待在生產隊幹啥?”祁海東說:“也就是,這就是你的個性,不想有約束。”金寡婦說:“在進去的那一段時間裏,我也吃了不少的苦,在不大的班房裏麵,擠了八九個人,吃喝拉撒睡都在裏麵,那尿騷味能把人給熏死!收容所的生活就更不要說了,吃的南瓜連老皮都沒有刮去,一頓隻有一個窩窩頭,天天天的都是這樣,這都是犯人整犯人的事情,那些做飯的人都是犯人,老南瓜,爛白菜也不洗,就用菜刀剁碎往鍋裏一倒,就跟喂豬一樣!”祁海東就笑,說:“現在還想不想出去流逛了?”金寡婦說:“不出去了!要是想吃雞肉了就出去一趟,這剩下的時間,就在生產隊呆著,不想幹了,就睡懶覺,曬曬太陽!”祁海東說:“你過得是神仙一樣的日子。”金寡婦說:“球!這一天到晚就這樣混日子,吃得是番麥糊湯,番麥攪團,還神仙一樣的日子呢!你的生活標準也太低了一點吧?”末了,祁海東當下就不再言傳了,就說:“走,時間差不多了。”末了,祁海東跟金寡婦,就背上木頭節節,朝著趙家溝的大梁上去了,這一路下來,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樣子,就要歇上個一陣子,到了日頭快要下山的時間,金寡婦跟祁海東終於回到了知青點。次日一大早,祁海東在半坡上犁地。寶成在對麵的半坡上吆喝:“把這野漢日的!沒長眼窩嗎?!”這時間的鞭子就落在了牛的脊背上了。在不多時間,祁海東也在吆喝:“駕!”過了一陣子,又是一聲:“喔!喔!!”又過了一陣子:“麻利咯!”就在兩麵的半坡上,吆喝聲不斷了……在第三天的晌午,祁海東從半坡上下來,金寡婦說:“祁海東,你門後的木頭讓隊長給沒收了!”祁海東來到門後麵看時,果真就沒有了那一節木頭了。金寡婦又說:“我們兩個的力氣都算是白出了!”祁海東有些詫異,說道:“這又是咂摸一回事?!”金寡婦說:“這隊長又不知是咂摸一回事,就來到了我的房間,二話不說,把木頭節節扛在肩上就走了!然後,又去了你的房間,同樣抱走了這木頭節節!”祁海東說:“這隊長又是咂摸知道我們兩個有這木頭節節的?!”金寡婦說:“這隔牆有耳!在回來的時間,總是有人看見了的。”祁海東說:“也就是,我兩個背上這木頭節節從那麵過來的時間,是有人看見了。”末了,金寡婦沒再言傳。這隊長又是咂摸一回事呢?這後山裏的木頭節節,又不是隊有林遺留下來的東西,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裏都不知道躺了多長的時間,我們好不容易背了回來,卻讓隊長給沒收了,而且,就連金寡婦的木頭節節也未能幸免逃脫被沒收的命運。祁海東就這樣思付著。可是,祁海東咂摸也想不明白,這隊長為什麼就非要沒收了這兩根木頭節節了呢?到了傍晚,金寡婦來到祁海東的房間裏,就說:“這趙隊長是恨透了我們這些知識青年!”祁海東說:“也就是,趙隊長不像趙書記那樣慈祥的!這個問題我早就察覺到了,隊長在見了知識青年從來都是黑封著臉!”金寡婦說:“你還觀察的這樣細致的!”祁海東說:“這都是鐵蛋子惹下的禍!”金寡婦說:“你怎麼就把這事跟鐵蛋子聯係在了一起?”祁海東說:“這事我早就察覺到了,就在鐵蛋子砍了路邊上的那棵油鬆開始,隊長就對知識青年跟從前不一樣了!”金寡婦說:“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祁海東說:“一個人的個性不一樣,所觀察到的結果也就有了差異,你隻在意如何省事又省力,把柴火砍回來,可是,你們都沒有認認真真地去想過,隊長跟趙書記他們又是咂摸一種感受?這還有,趙家溝老老少少的社員又是咂摸看待隊長跟趙書記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金寡婦說:“這都是鐵蛋子幹下的事情,你們幾個隻是幫了一把手,把柴火給拉回來了。”祁海東說:“這常言道,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的!可是,我們幾個偏偏就幹了這些事情!這就是隊長恨我們知識青年的地方了,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不一定就準確。”金寡婦說:“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隊長跟趙書記是有幾分不一樣的地方。”祁海東說:“這趙書記喜歡兒子,可就是他家的兒子不怎麼樣,又是個跛子腿!”金寡婦說:“你怎麼連這些事情都想到了?”祁海東說:“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一個人的個性不一樣,所觀察的結果各有差異,這就是我們兩個不一樣的地方。”金寡婦說:“你這個人的心,就細得很!”祁海東就笑,說:“也許吧!”在譚金花的房間裏:“你不是不理我了嗎?怎麼還要來找我說話?”譚金花就這樣在說。鐵蛋說:“我又不知道你懷孕的事情!”譚金花說:“在我需要你的時間,連人都找不到,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還要來找我幹啥?!”鐵蛋說:“過去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來補償一下!”譚金花說:“吃了你兩隻雞就能補償回來了嗎?!你們男人就知道自己要快活了才來找女人說好話!”鐵蛋說:“好了,過去都是我的錯,今後我一定對金花好!”譚金花說:“光嘴上說好聽的又管什麼用?要拿出實際行動來才算數!”鐵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