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頓時直了,那不是獨孤冷交給我的書卷麼?不是被許辰那個賤男人拿走的麼?怎麼會在奶娃娃手中?
我的腦袋一陣暈眩,努力的回想著那日的情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腦袋開始生疼。
“三皇子,你不歡迎逸臣,逸臣不介意,隻是,這幅書卷,想必三皇子會很感興趣。”許逸臣五指一用力,書卷乖乖的縮回到寬寬袖口中。
他的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我才發現,這古人都不可以以貌取人的,如雨側妃那般溫婉的外表,卻也是深藏不露。
這個奶娃娃看似年紀小,卻也肯定不是省油的燈,我暗自歎氣,怎麼這麼背,好死不死的穿到這麼個勾心鬥角的地方來,額頭的冷汗已經開始津津往下冒了。
三皇子眼神瑞光一閃,伸手就要奪過許逸臣手中的書卷,許逸臣一個漂亮側身,堪堪躲過,“不知道三皇子有沒有興趣和小弟做個朋友?如果沒有興趣的話,小弟希望能夠去拜會一下令兄。”說完,許逸臣就要起身。
三皇子怒火在臉上憋出一塊青紫,雙手卻強壓住椅把,嘴角憋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顫抖著聲音道,“逸臣兄,有事好商量。”
我倒,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利益維持著就是不一樣,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家夥葫蘆裏都賣的什麼藥?
許逸臣果真吃這一套,微笑著起身,走到三皇子身邊,身後就重重的拍在他的肩頭,這一拳肯定是下了血本的,我看到三皇子緊緊蹙起的眉頭,嘴角青筋閃動,卻沒有哼出聲來。
許逸臣得意的笑容掛在嘴角,瞧瞧那副德行,定然是個記仇的家夥。
“三兄當真是爽快明理之人,小弟這就將書卷交給三兄,我們研究研究獨孤冷這個女人。”
提到獨孤冷的時候,許逸臣加重了口氣,三皇子似乎也很是緊張的感興趣,眼眸中精光四射。
三皇子迫不及待的伸手又要搶過書卷,許逸臣卻故弄玄虛的朝四周看了看。
三皇子收起尊容,背著手,幹咳兩聲,對著一般奴才瞪眼,一行人迤邐消失在二人眼前,房內頓時隻剩下二人和三皇子身旁嬌滴滴的雨側妃。
許逸臣很隨意的坐在三皇子身邊的偏座之上,翹起二郎腿,“想不到三兄把女人看得這麼重?我還以為三兄真的是外人說的那般拈花惹草之輩,看來雨側妃在三兄心中的地位與尋常花柳竟是有天壤之別呢?”說著斜眸了雨側妃一眼。
雨側妃的臉瞬息萬變,卻終究隻是咬了咬嘴唇,麵帶微笑道,“許公子見笑,奴家見識短,如有什麼做得不討許公子歡喜的地方,還望許公子見諒,奴家這就退下。”說著躬身後退,直到門邊才直起身退出。
我靠!這個女人的忍術一流,佩服佩服,也難怪三皇子會對他這般特殊,這麼溫婉識大體的女人,帶到哪裏都不會給自己丟麵子,隻會錦上添花,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三兄好福氣!”許逸臣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遲遲沒有從雨側妃離去的方向收回。
“逸臣兄若是喜歡,盡可以拿去。”三皇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許逸臣袖口露出半截的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