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兩口感情真好。”說好的沒人的,怎麼花圃的大叔又鑽出來了,潸潸羞紅了臉,扔下毛巾就往跑。
江逾白在後頭喊:“你慢點兒,慢點。”
“小夥子,媳婦這是有孩子了?”大叔是過來人,一看就清清楚楚。
江逾白點點頭,“嗯,快3個月了。”
“好啊,你這媳婦找的好,人漂亮又能幹,主要是關心你,哈哈。”
江逾白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看著潸潸嬌俏的背影,心頭覺得真暖。
花在花圃就給江逾白做了簡單的加工,然後直接送貨到沈徹那裏。
最近幾天沒見沈譽,難得在這裏碰到了,他看到搬花的人一愣,差點以為那不是江逾白。
手扯著江逾白的衣服,沈譽頗有點心疼,“老白,你怎麼幹這個,快放下。”
江逾白皺眉:“怎麼,你瞧不起勞動人民?我們是小本經營當然要親力親為了,不像你沈三少,沒有工作一樣混吃混喝,不過怎麼就混瘦了。”
沈譽的臉一下子就變了,眼圈兒也紅了,他低聲說:“雪姐她病了。”
“嚴重嗎?在哪個醫院?”
江逾白放下花盆,他看沈譽的這個慫樣就知道輕不了。
“宮頸癌,晚期。”
“啊。”江逾白隻是低低的驚呼一聲,再沒有說話,他知道雪姐對於沈譽的重要性,雖然他不是她的戀人,也從沒有追上她,但是對於一個貫穿在自己生命最好年華裏的女人,用文藝的話來說那就是驚豔了他的歲月溫柔了他的年華。
拍了拍沈譽的肩膀,江逾白沉聲說:“別難過了,雪姐她怎麼樣?”
“她很堅強,看不出太大的悲傷,還一個勁兒安慰我。你知道的,她在B市也沒朋友沒親戚,就隻有我了。”
“嗯,改天我和潸潸去看看她。本來想讓你幫我搬運的,這樣就放過你了。”江逾白說完又開始幹活。
沈譽無奈的歎息,他看的出來,江逾白並沒有無奈,反而,他從這單調的力氣活裏獲得了樂趣,不過不忍心他太辛苦,便招呼了保安幫著搬下來。
等江逾白辦好一切出來的時候正見潸潸在樹蔭下逗貓。
他快步走過去按住她的手說:“幹嘛呢,要是給咬到怎麼辦?”
“沒事的,它還是隻小貓,你看看,牙齒都還小。”
的確,這隻折耳小黃貓體型看起來蠻小的,但是白森森的牙齒卻看起來充滿了危險感,更別說它快如刀鋒的小爪子。江逾白眯起眼睛和小貓琥珀色的瞳孔對峙,又發現這樣看著一隻貓也看不出任何內容,便拉起潸潸:“走吧,我們先去吃東西,你不是說早餓了嗎?”
潸潸不舍得離開,“你看它多可愛,要是沒人要會成為流浪貓的,要不我們收養它吧?”
“不行,孕婦不能跟小動物接觸,而且小寶寶更不能和動物接觸,這點常識你都不懂嗎?”
“我不碰它,我就是想婆婆一個人在家怪寂寞的,養個小貓也算有個伴兒。”潸潸手臂攀住江逾白的脖子,嘟著小嘴兒眨巴著眼睛賣萌撒嬌,她知道江逾白吃這套。
江逾白高高在上,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地上輕聲喵嗚的小貓,心說你不用也和我賣萌,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心裏不同意嘴上卻不能隻說,他隻是迂回的問:“你能確定它是沒人要的嗎?萬一是從別人家跑出來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