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源店裏沒有那麼多,她隻好去郊區花農那裏調運,江逾白親自開著租來的貨車,拉著她去郊區。
本來江逾白是不讓她去的,可是她非要跟著,現在江逾白開車非常小心,車速都不敢超過60邁。
潸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穿著一身粗布衣服的江逾白。帥哥就是帥哥,即使他現在隻是穿著牛仔褲和粗布夾克,也是一個田園風,豐神俊朗的一塌糊塗。
看了又看,潸潸還是看不夠,當意識到這個男人是我的時,她又驕傲的不行,輕輕動著手腳哼起歌。
江逾白仔細一聽,竟然是那首“endofmay”。
微微彎起唇角,江逾白問:“你也學會了?”
“嗯。”潸潸點頭,“我唱的怎麼樣?好聽嗎?”
秋日的陽光明亮卻不耀眼,郊外的空氣帶著一股子清香的豐收味道,大片大片的田塍裏植物一片橙黃,江逾白突然念起了歌詞。
是的,那個時候,他開著豪車穿著西裝和她行駛在城市浮華的街頭,那時候他看不清命運,看不清他身邊陪伴的人是不是對的。而現在,他們開著小貨車行駛在郊外的路上,他身邊的人依然是她,陪著他經過日落和黎明。
有一種衝動從江逾白的胸口漫卷到全身,把血液都鼓漲的分外澎湃,他想大聲的喊出來,讓她聽到,讓天地聽到,讓整個世界都聽到。
“何潸潸,我愛你!”
轟隆隆,灑農藥的飛機在他們上空飛過,完全掩蓋了他的聲音,潸潸捂住了耳朵好久才問:“江逾白,你剛才說什麼?”
江總好容易提起的勇氣一下子都跑光了,他板著臉看路,“沒說什麼。”
“不對呀,我明明聽到你有說什麼的。”
可是任憑潸潸怎麼猜想,江總就是不開口。
很快就到了花圃裏,現在雖然還不是很冷,但是花圃裏已經暖氣供應,裏麵的空氣分外悶熱。
江逾白不讓她進去,“你在這裏等著,我自己就去就行了。”
“你行嗎?”
其實潸潸的意思是怕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江逾白卻是誤會了,他嘴角一抽,“你覺得我一個植物學博士會你差嗎?”
潸潸嘿嘿傻笑:“好吧,大博士,委屈你了。”
今天也是不巧,花圃裏的工人不在,江逾白隻好自己一盆盆往車上搬,他脫掉外套,裏麵的白色棉T恤的袖子高高的卷起來,手臂在搬花盆的時候就鼓起一層賁張的力量,陽光灑在上麵,就看到一圈兒細細密密的沾著汗珠的小絨毛。
潸潸以為,這才是真正的性感!
等他放下花盆,她走過去,喊了聲“等等。”
江逾白用衣袖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什麼事?”
潸潸掂著腳舉起手臂,拿著嶄新的白毛巾給他擦額頭上的汗珠,江逾白看看四下無人,便抓著她的手從他的領口鑽進去,給他擦掉胸膛上的汗水。
潸潸的手指觸到他熱熱的皮膚,隔著一層層毛巾卻依然清晰的感受到他充滿活力的心跳。
看看四下無人,潸潸飛快的在他嘴上一吻,卻嚐到了汗水的鹹澀味道。
扭開一瓶礦泉水,給他遞到唇邊。
江逾白並不接,就著潸潸的手,他咕咚咕咚咽下去。
陽光追到他滾動的喉結上,一顆閃亮的水珠順著他的脖子滑下來,然後滾落到他健壯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