嚳彈指成弓，把地上的沙子彈出一個個氣坑，他俊美的臉有一種殘忍的笑意，那是一種勝利者的笑意！
“交出天忍，我放你夜海城一條生路。”嚳先提出條件。
“天忍是我夜海精銳，怎麼能說交就交？”瑞瑙回絕了：“我交還載元珠，以作交換。”
“哈，載元珠遲早到我手上，我何必再用它來作交換？”嚳倒佩服起他的鎮定了。
“載元珠，你是拿不到的，不管你在地下埋伏了多少人馬，夜海城滅，載元珠同樣也殞。”
嚳閉了閉眼，轉動手中的玉扳指：“那麼你是決意不交天忍了？”
“天忍一交，夜海必亡，九王，您太強人所難了。”瑞瑙不由得笑了：“既然要談判，不如拿個誠意出來？我今日孤身入敵營我的誠意還表現得不夠嗎？我不是為了我自己，隻是夜海城那許多手無寸鐵的老弱兒童還請九王殿下三思。”
夜海城的臣民與他何幹？
不過是為了金縷衣的心願。
“行，那就行我再看看你的誠意，你自己說個方案出來。”
嚳這話很是難為人，輕了不行，重了吃虧，瑞瑙胸有成竹，看著嚳的神色笑道：“九王殿下，您不是心裏已經有腹稿了嗎？既然非讓我親口說出來，那我就說說，天忍呢，我是不能交給九王您的，不過可的折中一下，我可以將天忍交給一個你我都信得過的人。”
“誰？”
“薔薇聖女，對了，你們的太後。”
遠處又傳來一聲怪獸低吼般的轟鳴，大地為震顫了一下，海麵平靜得異乎尋常，像一灘死水，一縷灰煙似巨蛇緩緩衝入藍天，天空不似往常清澈晶瑩，一種瓦灰的死色籠罩著整個天宇，海麵倒映天色，白雲靜滯不動，有一種天地崩裂的死亡氣息。
瑞瑙望著海麵久久不語，神色雖平靜，卻有一種憐憫蒼生的慈悲，祖輩在夜海城多少輩了，如今卻要因天災人禍毀於一旦，無數的生靈即將死去，他歎了口氣道：“薔薇聖女素來清冷，無論我怎麼體貼她，她總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遠，有時她的親近讓人忘魂，卻原來是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她就像這海，看著平易近人，其實卻能在談笑間毀人於朝夕。”
說到那個女子，嚳臉上的寒意漸消，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道：“她？她從來就是這樣，你不是第一個。”
“你說，她到底有沒有心？”瑞瑙道。
嚳站起身來對一名親隨吩咐了幾句，又回到桌前道：“既然你要和我談她，我就說兩句，這個女人，你是想也別想，我要定她了，她喜歡的男人我不會留著！如果你也肖想她的話，那就和你的子民一同入海去吧。”
瑞瑙出神地望著海麵，不過幾天前她與他同奔巨浪的情形如在眼前，那時的她笑得多麼開心，那時的他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若是可以，他不要一切榮華富貴，隻要與她相伴，哪怕遠離夜海城，可是，這一切注定隻是他的奢想，她對他無心，一點點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