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世界,一片寂靜。

錦瑟逮著空當,朝著門口跑過去,正欲開門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就被司徒歌牢牢的抱在了懷裏。

“錦瑟!”他湊到她耳邊,低聲的呢喃著,“錦城可是你的親弟弟?為何你總是這般掛心於他,你這心裏,何時才能有本王的位置?“

司徒歌呼出的熱氣,盡數鋪灑在她的耳側,錦瑟隻覺得腦袋裏一陣陣的嗡鳴,仿佛什麼都不能夠思考了一樣。

在應禹,若是被一個男子這般輕薄,日後便是再也不用嫁人了,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兒。

她掙紮了起來,又碰到了還未痊愈的傷口,疼的直吸氣。

司徒歌頓時鬆開了手臂,執起她的手,便要將袖子往上翻,錦瑟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背已經靠在了門板上。

因著這個拒絕的動作,司徒歌那帶著醉意的臉頰,又陰沉了幾分。

“給本王瞧瞧!”

這聲音冷硬了不少,錦瑟原本就緊繃的身體,更是嚇得一抖,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不、不行!”

若非手臂受了傷,如何能教男子瞧了去。

卻不想著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激怒了原本就醉醺醺的司徒歌,他冷冷的笑了起來,那俊美的臉龐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

“好矜貴的千金大小姐,如今本王隻是想瞧瞧你的傷口而已,若是本王當真要撕了你的衣裳,你又當如何?莫不是要尋根繩子上吊不成?”

錦瑟已經退無可退了。

而麵前的人,卻已經紅了眼。

“錦瑟,你說說,你又當如何?”

她的下顎被捏著,那張唇直接就吻了下來。

錦瑟被人牢牢的抱著,頓時覺得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如一尾缺水的魚。

她的手緊緊地掐著司徒歌的手臂,然而,那力道最終慢慢的變小。

司徒歌的舌頭在她的嘴裏肆意的翻攪著,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侵略感,手也探進了她的衣領。

這種時候,她卻突然想起了記憶中的溫暖少年,總是帶著燦爛的笑容,總是悉心的陪在她的身旁,嗬護著她,就連吻,也是輕輕柔柔的,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從不會像現在這般,仿佛要將她這條命都奪了去一般。

她的嘉生,現在為何不出來救救她?

錦瑟嚶嚶的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成了串的珍珠般,盡數落在司徒歌的臉頰上,司徒歌的動作,陡然就停了下來。

錦瑟的肩頭一抖一抖的,如今見司徒歌放開了她,抬起巴掌就對著這張臉打了下去。

響亮的巴掌聲,在這寂靜的臥房裏不斷地回蕩著。

“無恥!”

錦瑟轉過身,打開了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她的步子邁得飛快,像是擔心身後的人會追上來一樣。

所幸,等她出了天鷹王府的大門,一路跑回許家,踏進了自己的臥房,那人也沒有再追上來。

錦瑟坐在床上,緊緊地抱著棉被,無助的啜泣著,像是要將這一生的眼淚,都流進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