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附錄(2)(1 / 3)

允褲就坐在他的左側:“八哥說的一點不假,老四(注:雍正)是個眥睚必報的刻薄人,確是要新賬老賬一處算了。我們錯過了多少機會?聖祖殯天,我們兄弟要有一個人在暢春園(注:皇帝的行宮)外 頭主持大事,允祥能輕易到豐台大營殺人奪兵權?允祥去哭靈,我們趁機大鬧一場,隆科多(注:當時是首相)他敢宣讀那份假遺詔?允鏹如果不奉詔進京,就在西寧按兵不動帶兵辦事,憑八哥一呼萬應的 人望,雍正能控製得北京的政局?隆科多已經拉到手的人,假如那次帶兵闖暢春園再早一天,雍正就隻好當流亡皇帝。我不是指責什麼人,這些事我也有責任。我如果公然殺掉劉墨林那個浪蕩欽差,年羹 堯是已經萌了反心的,他就敢在青海自立為王!我的意思是說,上天給了我們多少機會都錯過了,按理說已該厭棄了我們了。可它還在給!但我們還敢再次失之交臂麼?”允誤聽他曆數往日失敗,又是悔 恨又是激動,渾身血脈賁張,臉漲得潮紅,目中熠然閃著光,說道:“以前的,以後的,責任都在你八哥。總想平平穩穩地不弄亂了朝局;再者我們也缺一個敢真攪真鬧的孫大聖,一個敢為天下先的猛 士。我仔細思量過,隻要攪亂了,雍正他收拾不了局勢!”

“我管著禮部,文華殿的太監也聽我的。”葛達輝喟然歎遣“皇上無道,擅改先帝成法,欺母逼弟,暴虐群臣,這都是真的。我擔心的隻有三條,我們沒有實際的兵權這是一;我們畢竟君臣名分已 定,這‘遣逆’二字罪名難當。萬一有不服的,稱兵勤王,我們用什麼抵擋?這是二。三嘛,八旗旗主……真到陣仗上實地和皇帝較量,會不會臨陣下軟蛋?這些事想不透,預備得不好,毀了身家性命事 小,可是九爺說的,我們隻能贏,已經輸不起了。”

四、第八回中:雍正的八弟允撰和曾幫雍正奪得皇位的隆科多的對話允誤……將手一讓請隆科多坐了,說道:“舅舅,你心裏有氣,這我知道。……舅舅為虧空的事,當今萬歲登極這幾年,在野的 在朝的官員,抄了上千家,他生就一個‘抄家皇帝’嘛。十四爺都抄了,我這裏更是他早就瞄準的地方,有什麼安全可言?

隆科多神情有些憔悴:“現在隻是抄了我的家,家私都還在宅子裏封著沒有沒收。我現在的情形八爺有什麼不清楚的?說關就關起來,說殺也隻一道旨意……”

允誤的目光在燈下遊移:“天地良心在這裏,我從來沒有起過害人的心,隻是這個當哥子的皇帝不能容我!也就是個死吧,或者高牆圈禁,我都認了——本來成者王侯敗者賊麼!”五、第十六回中: 乾清宮朝會時允俱允褲等和雍正皇帝的大吵鬧乾清宮朝會上……雍正按照和軍機處商定的議題侃侃而談,講得十分平靜沉著。

十四阿哥允櫥的座位安排在怡親王允祥和莊親王允祿之間。看著這個一母同胞的四哥,高坐在龍椅上款款言政從容不迫,他心裏真是百味俱全。……用閃爍著火焰的目光睨視了雍正一眼。又想到身 邊三哥多天來苦口婆心勸說,話中央話地講說允櫻等人要破釜沉舟,恢複八王議政舊製,一切都要靜中待命,寧為漁翁不為鷸蚌的至理名言。允繈稍稍舒了一口氣,等著廉親王發難。他料想,雍正必定 要講“旗務整頓”,廉親王必是要抓住這個題目翻臉攤牌……(允繈)正胡思亂想間,聽座中雍正口鳳一轉:說道:

“舉凡上邊說的,新政役大投艱,必須君臣文武一德一心方能期有成效。這裏朕還想說說‘朋黨’。……朕自即位,即麵諭諸王文武大臣,要以‘朋黨’為戒,聖祖仁皇帝也再三訓誨廷臣。這是老 話,今日重提,就是因為朋黨之風沒有除盡!……不要以為朕懷恩寬大,存了幸心,不要以為‘罪不加眾’,就肆無忌憚。至於國法,朕雖欲寬大,奈何上頭還有天理呢!”

說到這裏,雍正舒了一口氣,良久,又道:“不但吏治,旗務也要大加整頓,這是屢降明詔天下皆知的事。奉天諸王今天也來朝會,(今天)會議完了,朕還要專門安排細(整旗)務。因為今天說的幾 條大政,都關乎大清國氣運國脈,平時聽下頭有不少的議論,今天叫你們來,不是聽聽而已,有什麼好的條陳建議,不妨當廷直奏;言者無罪,朕虛己納諫擇善而從。若是朝會不言,背地裏嚼舌根打橫 炮,誤國誤君,朕隻有用欺君之罪辦他了!”

……許久,又問了一句。

沒有人說話。

雍正站起身來,正要吩咐散朝,突然有人高聲道:“臣有要奏的事!”

居然真的有人敢在這種場合,作仗馬之鳴。

“陳學海。”雍正和藹地說道:“你跪到前麵來奏!”……“你有什麼要奏的?”

“田文鏡(注:雍正頒行新政的寵臣)乃是奸邪小人……”

允誤見雍正今天擺的這個陣勢,原已覺得氣餒,沒想到自己安排的湖廣布政使勒豐沒有發難,卻先跳出一個陳學海。他興奮得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強按捺了激動的心情,用目光尋找著勒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