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飛
“斯文,過幾天我打算去買一個烤箱,我們一起去挑吧!”這天早上我和斯文一起等公交車。
“好啊!這樣就可以經常吃到你做的餅幹了。”
“才學半個月的時間,會做的還很少!”
“沒事,慢慢來,你那麼用心肯定能做的很好的。”
“嗯,自己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可以偶爾一起上班真好,天氣好了,我們就可以騎自行車過來了!”璐璐說。
“嗯,是啊!好期待春暖花開啊!最不喜歡的季節就是冬天了,冷的刺骨,怎麼穿也穿不暖。”
“你以後就找一個溫暖的小城生活吧!”斯文的雙手一直插在淺粉色羽絨服的兜裏!
“嗯,我也這樣想的,要麵朝大海,穿暖花開!”
“海子的夢想啊!”
“是啊!才發現我和海子有著同一個夢想。”我笑著和斯文說!
“現實生活中夢想是一種奢侈品,所以海子最後才選擇結束生命的吧!”斯文踩著樹下的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會為我想要的奢侈品付出努力的,而不是隻站在華麗的櫥窗前。”
“嗯,我相信你的,以我可是要帶著我的寶寶去你那裏免費吃蛋糕的啊!”
“嗯,一定的,想想都很美好,到時也把你們家的雨桐一起叫著。
“說到他,我才想來,過些天就是他生日了,我還沒有想好要陪他怎麼過。”
“看來這一輩子你們家雨桐是沒有機會成為哲學家了!”
“為什麼?”
“因為蘇格拉底說過這樣一句話啊—一個男人如果娶了一個好女人,他就會是一個快樂的男人,如果他娶了一個糟糕的女人,那麼他就會成為一個哲學家!你這麼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他肯定沒戲。”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不過那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是需要一些糟糕的女人!不然會少了多少個偉大的哲學家!”
“大概我就會是吧!”我笑著說。事實上,我滿心覺得做一個糟糕的女人沒什麼不好,如果那個人愛你,你就盡管糟糕就好,他也一樣會帶著溺愛的眼神寵著你。
“才不是呢,你是這樣一個溫柔大方的女子。”
“但願吧!為未來的某個人祈禱。”
“那你首先就為我們的陳雲毅同學祈禱一下吧!他對你那麼好,你卻不太理會。”
“好吧!”
“我覺得陳雲毅還是挺不錯的,有上進心,也有幾分帥氣。”
“可惜我並不喜歡他。”其實我知道陳雲毅的好,但卻覺得他不過是想找一個女孩子來填補女朋友的空位,相反我想要的是那種很愛很愛的感情!是一個我想與之廝守終生的人!
“遇見一個對你好的也不容易,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
“應該是培養不出來的,沒準還會覺得彼此都不真心。”
“也是哦!那就更失望了。”
斯文是我在大學裏最傾心的好朋友,那時我們並不在同一個係,她學英語專業我學的是漢語文學,我們是在大二的一次自願者活動中結識,從那以後聯係的也就密切了,畢業後的一年我們都選擇先留在這個城市工作,現在可以又住在一起,好像這樣的緣分是連我們自己都沒有預想到的。不過生活往往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我們一心認為某個人會走進我們的生活裏,走進我們的心裏,事實卻不盡然,某些人,你從沒有想過你與他們會發生的故事,你們的故事卻會那樣綿長。
臨近傍晚,我正在忙著烤抹茶餅幹,抬起頭的時候昏暗的天空竟飄起了絨絨的細雪。“才剛到十月中旬就下雪了?”我看著窗外,低聲呢喃著,街道上行人的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
“你的餅幹好像已經烤好了。”我正在為一對漫步在雪中的老夫婦感動的時候,一個很好聽的聲音打擾了我那一刻的安寧。
“啊,我差一點就忘記了!”我轉過身急忙看了一眼烤箱中的抹茶餅幹。
“現在應該是正好的,再過一會兒顏色,口感可能就不同了。”你輕聲的說。
“是哦!剛剛好,謝謝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你穿著黑色呢絨大衣,裏麵套著一件白色黑條的毛衣,高挺的鼻子凍的通紅,讓我有些擔心你會感冒,估計是自己正感冒著,不想多一個人去感受冬日裏感冒的難受。
“不客氣的,我也隻是恰巧看到而已,以前我媽媽也很喜歡做餅幹,最喜歡的就是抹茶餅幹。”
“真的嗎!我最喜歡的也是抹茶,喜歡抹茶的顏色也喜歡抹茶的味道。”
“我媽媽也這樣說。”
“不過我最近剛剛學,還很差的。”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可以聞到很濃的茶香味兒。”
“嗯,謝謝。”我笑著說。
“那我也先過去坐了。”
“等一下,試吃一塊兒吧!”我拿了一塊兒我最喜歡的小魚形狀遞給你。”
“嗯,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很濃的茶香味兒。”
“也還要感謝你的及時提醒呢!”
“慢慢來,會做得更好的。”
“嗯,謝謝!”我看著你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那個位置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你望著窗外,大概也是在看著靜靜飄落的雪吧!
“葉落,晚上一起吃飯吧,我發現了一家很有趣的餐廳。”快下班的時候,陳雲毅走過來和我說。
“不了,我已經和好朋友約好了。”
“和斯文嗎?”
“沒有,另一個好朋友。”
“那就改天吧!我猜你肯定會喜歡上那家餐廳。”
“嗯,可以得,謝謝。”
“再總是說謝字,我可就生氣了。”
“嗯,知道了。”
“這是剛烤出來的?”他指著我的抹茶餅幹。
“嗯,是的,按著你第一次告訴我過的方法做,今天不忙,就做這個餅幹了。”
“不錯,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做這些甜品,我們沒事的時候準休息呢。”
“因為來你們這裏就是要學習的啊!”
“也是,你繼續加油。”
“我和許涅又在一起了。”晚上,我和雪兒一起吃火鍋。
“你可以原諒他?”
“我想是的吧!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雖然我自己也不確定這一次我們又會在一起多久。”
“如果是我,我一定做不到的。”
“你也可以做得到,隻要你足夠的愛那個人。”
兩年前雪兒在火車上遇見許涅,她說他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火車硬臥的車廂裏,他就睡在她的對床,黑暗裏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她偷偷的看著與之相對的那張英俊的臉,那一刻,她說覺得就是與他同床共枕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的幸福感。
“我真希望你愛上的人不是許涅,而是另一個更懂得珍惜你的男人!”在我看來許涅就是一個大男孩,腦子裏從沒有責任二字。
“或許這就是上天安排的吧!我隻知道我愛他愛的更深了。”
“也許吧,隻要你覺得幸福就好,緣聚緣散自然會有安排吧!”
“嗯,是的吧,我最近還想過要生一個和許涅的寶寶。”
雪兒的口氣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雪兒曾說過她隻求許涅和她在一起的的時候,心裏全是眼前的這個她而無別的女人就足夠了,不論有多短暫。許涅和雪兒分手的那段時間,雪兒也快速的交了一個男朋友,她說她以為隻要找到一個可以與之相擁,相吻,相依入眠的人,就可以把許涅從他的心底裏趕走,就可以擺脫一種無邊的寂寞,最後才發現某些熟悉感不過是自己固守的一片天地,但終究還是不能得到想要的溫暖,那樣隻能讓自己更加的想許涅。
“你能確定會和許涅結婚嗎?如果不能,孩子這件事你還是再仔細認真的想清楚吧!”
“我會再想想的。”
“這麼大了,也該找一個好人嫁了,我還要做你的伴娘呢!”在初中時我和雪兒說了好多遍,將來要互作彼此的伴娘。
“我也就比你大兩歲,你不是還是一個人嗎?我也不急!”
“那也不要做出那些讓那些愛你的人擔心的事!”
“嗯,我懂的。”
那晚我和雪兒聊到很晚才從火鍋店裏出來,雪並沒有下大,但風卻很大,公交車上望著外麵地上薄薄的一層雪,想起了許久沒有聯係的回音,一直期待著她的來信,還是沒有消息。
這天早上起床時,嗓子有些痛,好像是感冒了,斯文在匆忙中給我找了些感冒藥,隻是自己有些不聽話,看著沒有糖衣的藥片沒有吃。那是小時養成的習慣了,小時候沒有糖水是絕對不吃藥的,最後很多小病都落實到了打針。我總是想雪兒的忠告是對的,應該向北極熊學習,乖乖去冬眠,真的無從知曉北極熊是否也會感到寒冷呢?
“斯文,很想有人陪我一起感冒,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奇怪?”
“如果都陪著你感冒了,誰還來照顧你啊?”
“互相照顧啊,一起吃藥,一起喝熱熱的白開水,一起靜靜的入眠。”
“或許你隻是喜歡那種安心,暖暖的感覺。”